子裡發抖。
“很難受?”西墨蹲在床邊,伸手幫他擦掉冷汗。
林憬點點頭,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說不明白的感覺,倒也不是哪裡疼,但就是難受得要命。
看著林憬在床上蜷成一團的樣子,西墨眉頭皺起,伸手脫了自己的浴袍,赤|裸著上身靠在床邊,伸手把林憬拽到自己懷裡。
“你這個禽獸!”林憬有氣無力。
“咬我。”西墨把他的腦袋摁到自己肩頭。
“幹什麼?”林憬被嚇了一跳。
“血族的血液可以讓你舒服一點。”西墨溫柔的拍拍他,“乖,別怕。”
“不要!”林憬強烈抗議,吸血?一想就想吐。
“可是你現在很難受。”西墨有些無奈。
“睡一覺就好了。”林憬趴在西墨肩頭,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執拗的不肯妥協。
西墨在心底嘆了口氣,輕輕拍著他的背。
“西墨。”過了一陣子,林憬突然開口叫他。
“嗯?”西墨停下手裡的動作,“怎麼了?”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林憬問。
“……生病了吧。”西墨一怔,伸手揉他腦袋,“或者是因為神界,以後我們不去了。”
林憬把腦袋埋在他肩頭,沒有說話。
等林憬睡著後,西墨把他輕輕塞回被子裡,自己翻身下了床。
門外打盹的女僕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了起來,下一秒,就被狠狠丟到了地上。
身旁傳來泥土的氣息,暈頭晃腦的抬頭,正好對上西墨滿是仄氣的雙眼。
“親王殿下。”女僕魂飛魄散。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在他跟前說什麼了?”西墨神情冰冷,尖尖的犬齒隱隱發光,“一個字都不許漏,給我複述一遍!”
“沒有,什麼都沒有說。”女僕嚇得語無倫次,“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真的?”西墨眼睛危險的眯起。
“真的。”女僕全身都在發抖。
西墨鬆了口氣,看著瑟瑟發抖的女僕,覺得自己剛才似乎有些擔心過度。
“抱歉。”西墨蹲在地上,在她面前的放了一顆寶石。
整個夜晚,林憬都睡的極不安穩,額頭上一直有薄薄一層汗,到天亮的時候,看他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西墨索性自己劃破了手指,把幾滴血液混在湯裡,連哄帶騙的讓他灌了下去。
軍事會議定在下午一點,西墨卻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亡靈聖殿。
幽暗的地下室裡,只有一根蠟燭隨風輕晃,發出昏黃的光線。
“你來這幹什麼?”弗萊迪皺眉從臺階上走下來。
西墨沒說話,只是看著桌上攤開的古舊羊皮紙。
“你瘋了!”看清那是什麼之後,弗萊迪大驚失色。
“他的體質的確不適合惡魔轉化。”西墨嘆氣,再勉強下去,恐怕自己想後悔都沒機會。
“那又怎麼樣?就算他是人類,你依舊能和他在一起!”弗萊迪抽走羊皮紙,“這種愚蠢的方法,我勸你趁早放棄。”
“人類只能陪我不到一百年。”西墨靠在椅背上,“一百年之後呢?難道我就守著他虛幻的靈魂?”
“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弗萊迪不可置信,“居然為了他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就像你說的,我大概是瘋了”西墨轉動手上的指環,覺得有些頭疼,“算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不是以後再說,是永遠都別想!”弗萊迪咆哮著把羊皮紙塞進褲兜裡。
“去會議室吧。”西墨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出門。
雖然魔界的軍官們平常互相看不順眼,並且時常會往對方水杯裡偷偷吐口水,但在大事上還是極其一致的。
作戰計劃指定的相當順利,所以會議也很快結束,不少將領都摩拳擦掌,打算這次徹底摧毀光明之域。
“光明之域一旦被摧毀,那邊境也就沒有威脅了。”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諾雷往莫里斯身邊湊湊,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莫里斯點點頭,收拾好桌上的檔案,夾在腋下出了門。
“老子要第一個出戰!”諾雷亢奮的拍桌子。
“恐怕不行。”弗萊迪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在桌上輕叩。
“為什麼?”諾雷暴躁。
“黎斯特要跟西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