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心咒。
“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錯小說 m。quledU。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一遍唸完,聲音並未停住,繼續再念第二遍。而這邊潘慧已然全神貫注於鎮壓心魔。她無從猜測這相助之人究竟是誰,只知此人修行甚高,既能助她,自然是友非敵,否則只消看著她喪失心智便好。
“你們這些螻蟻!休想再度封印本座!待日後本座重現人間界,定要將爾等撕成碎片!”潘慧體內的魔在不甘心地咆哮著,卻無奈自身方從封印中甦醒便又遭遇高手鎮壓,只能色厲內荏尋求保命之計。
四周那聲音的主人彷彿發覺了它的盤算一般,咒語愈念愈急,一聲高過一聲,層層疊疊的聲浪猶如洪水一般直往人靈臺湧去。
“不!你們休想!你們休想!”魔突然開始在潘慧體內翻騰,不斷攻擊她的靈識,只想在消亡前奪舍成功,這樣好歹也算是拉上了一個墊背的,更何況這個墊背的還是一個身份何其貴重之人。既然要死,那便大家一起死吧!
一陣強大的威壓自潘慧體內迸發而出,刑真如不由得連連後退方能穩住身形,心中已是駭然。這股威勢,即便是在父親身上,他也不曾見過。父親已然修得地仙之境,而此時潘慧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勢較父親而言何止數倍,這豈非是已達天仙之境。
他卻不知,這不過是潘慧體內的魔在作祟。那魔昔日在魔界便是呼風喚雨的存在,今日雖然剛破封印無形無體,神識依舊異常蠻橫,豈是尋常修仙之人可以抵抗。
潘慧的口鼻已有鮮血沁出,她雙眉緊鎖,臉上盡顯痛苦神色。刑真如不由擔心起來,急忙向前走去,卻發現自己此刻竟然不能動彈分毫!隨著清心咒愈來愈響,有威壓從四面八方而來,於潘慧周身的威壓分庭對抗。刑真如只覺自己要被這兩股力量剿滅了去,不得不將火神殤執行到極致方能喘息。
突然,五座長明燈臺驟然倒塌,瀰漫在空氣中的力量一瞬間便消散殆盡,原本端坐在燈臺上的潘慧已無法控制住身體,隨著燈臺的消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停地咳著血沫。刑真如連忙衝到其身旁將她從地上扶起,才發覺潘慧此時氣息非常微弱,面白如紙,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被黑暗籠罩了許久的山林恢復如初,有月光透過樹葉瑩瑩點點地照耀在兩人身上。刑真如看著潘慧的雙手,即便是人已昏迷卻還依舊死死掐著法訣。他深深看了潘慧一眼,伸手去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分開,心中對她又多了一絲異樣。
他知道她今年剛過十六,他知道她自幼天資聰穎,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一個人回長明軒,他知道她努力修煉是為了那個人。他對她的瞭解其實遠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可是現在他卻有那麼一分希望,希望自己能在她的生命中存在一些分量,因為她,這般堅毅的她,這般脆弱卻頑強的她,值得他去保護去等待。
“沙沙沙……”有細碎的腳步聲自山林深處傳來,刑真如連忙將潘慧護住,抬眼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真氣在體內執行開來。
不多時便見一人出現在視野之中,月光下一身灰白色長袍甚是起眼,明明走得不急不緩,卻讓人有種步步踩在心上的感覺。刑真如定睛看去,今夜的月色分明不錯,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看清來人的面目,只能勉強看出那是一位白鬚白髮的老人。
來人走至二人身前丈遠處停住,也不言語,對著潘慧伸出了右手,刑真如便覺一股強大的吸力要將潘慧從他懷裡拉走。他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先不管對方是敵是友便是一掌拍出,帶著十成的功力。
豈料來人只是輕輕一揮衣袖便將他的掌力盡數化解,繼而看似隨意地一抓,潘慧便落在了其手中。刑真如臉色大變,還未來得及出手去搶奪,就聽得一聲低笑自來人口中溢位,似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那一聲笑落到他耳中頓覺分外的刺耳。
來人卻也沒有再出手,只是將身邊的樹叢略微清理了一下席地而坐,將潘慧輕輕放下為她把起脈來。片刻,來人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刑真如,道:“並無大礙,只是氣血損耗過大,以她的資質,休息上月餘便能痊癒。小子,你很關心她嘛!”
刑真如不由一愣,竟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對來人抱拳作揖,笑道:“方才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來人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