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下露了出來:“還有什麼事?”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請你幫我把這個東西偷偷放入潘慧房中給她而已。”刑真如伸出右手,掌心中的玉髓在月光下流彩四溢。
黑衣人看著刑真如嘴角那個玩世不恭的笑,不由氣結:“你方才還說叫我小心點不要被她察覺,現在又叫我去這等偷雞摸狗之事!你簡直是……”
“長明軒的地形我又不熟,自然是交給你這個熟人來做了。”刑真如邪魅一笑,眼中有狡黠閃爍:“或者,我也可以自己去,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不會人發現,若是被人抓住了,你覺得我會不會很講義氣地不將你供出來呢?!”
一道勁氣迎面而來,刑真如閃身躲過,笑道:“有這力氣與我在此纏鬥,你還不如想想如何潛入潘慧房中的好。”
“潘慧歷來深居簡出,且無淵殿人多眼雜,要想不被人發現的潛入,談何容易!”黑衣人連出數招,發現自己竟然連刑真如的衣袖都未曾碰到,不得不停下手來,心中氣悶不已。
刑真如好整以暇地站著,裝模作樣地理了理根本不曾凌亂的衣袖,嘆道:“這可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也正好藉此來看看你的實力如何。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那我只能去考慮另覓同盟了。”
“你……”黑衣人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愣是半晌才順過氣來,恨聲道:“刑真如,算你狠!”
第28章 神秘黑影(二)
刑真如但笑不語,踱步走到鞦韆旁,伸手握住了纖繩。
黑衣人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也轉移到鞦韆上,繼而咬牙切齒了起來:“這架鞦韆,還真是當然越看越不順眼啊!”
“看不順眼那就拆了它……”刑真如笑得雲淡風輕,連眼神也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反正,早晚都是要拆掉的,不是麼?”
黑衣人低下頭,聲音緩慢地傳出,一字一頓中帶著異常的決心:“我定會親手把它拆了!”
刑真如一笑,鬆開纖繩轉身向山下走去:“我先回去。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黑衣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最終還是將凝於掌心的真氣散去,盯著手中的玉髓看了半晌,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終於剋制住了想直接將之捏碎的衝動,轉身往長明軒走去。
待到身後的目光消失了,刑真如依舊不放心地走了約摸一里地,這才停下腳步咳出了一口淤血。
他方才一直強行撐起氣勢不讓對方發覺自己的內傷,否則一旦自己被對方反制,那主動權便要落入對方之手了。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刑真如抬手點上肩井穴,硬生生地將沸騰的氣血壓下,連忙加快腳步離開長明軒的低階。他如今傷[無''錯]小說 M。quLEDu。cOm勢未愈,若遇上長明軒的夜巡,只怕是不能輕易脫身。
一路小心疾行,途中避開了兩撥夜巡,他終於是走出了長明軒的地界,進入了火魔宮所在的寒水山脈。刑真如長出一口氣,只覺得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連嗓子裡撥出的氣息都帶著七分熱度,連忙就近尋了一個隱秘之處開始打坐調息。
火神殤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大周天,刑真如只覺體內越來越熱,最開始胸口的疼痛順著真氣的運轉傳遍全身各大經脈,直將經脈撐得似要爆裂開了。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往下滴落,整個人在頃刻間已似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全部溼透。
刑真如雙眉緊皺,有若隱若現的幾縷黑氣在其眉心浮現,在月光下不甚明顯。其周身佈滿了暗紅色的火光,時強時弱。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待他再起身時,體內散發出來的氣勢竟是比先前強了不知道幾許。他感受著體內磅礴的真氣,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就連眼眸之中都多了幾絲魅惑的清冷。
他抬頭看了看月色,見明月已掛西邊,放明白已是下半夜,便整理了一下形容往火魔宮走去,留下一塊焦黑的土地在冒著縷縷黑煙。
一個個焦黑的腳印隨著他的行走出現在石路上,由深到淺,逐漸消失不見。
刑真如走得飛快,絲毫未曾注意到自己身後的異常,待其走到半山腰時,早已不再有黑色的腳印出現。
腳印,連同先前那塊冒著黑煙的土地,十分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刑真如走到火魔宮大殿前停下了腳步,他看著空曠的大殿,目光中有風暴在醞釀。他連忙閉上雙眼深呼吸了幾下,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平靜,如沉寂的湖水一般波瀾不驚。
他的左手伸向前方的虛空,而後緊緊握起又張開,像是想要抓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