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周哥和王哥開始,給他們倒滿了酒,再給自己倒滿,然後跟他們各幹了一杯。
自始至終,周哥和王哥表情嚴肅,話語不多。但兩人喝起酒來卻是不漏一滴、一飲見底、面不改色,黑武和蘇興華亦是如此。
他們不像別人為了喝酒而喝酒,為了乾杯而乾杯。他們的喝酒速度較慢,但慢中見快,先入口一會兒,嘗其滋味,緊接著,迅即啜入喉中,順喉入肚,可謂飲中帶品,品中帶飲。
看他們幾個喝酒的瀟灑自如樣,見慣了胡飲、亂飲的唐雨晨,深知這幾個人酒量深不可測,不免有點心慌。 。 想看書來
第四十章 酒逢對手
幾杯酒下肚,馮雄俊和黑武他們邊吃邊聊。他們不像粗俗之人,暴吃暴飲,高聲胡言亂語。他們吃得少,話語也不多,徐徐道來,卻句句微妙、含蓄。
黑武對馮雄俊說:“老弟的場子可給人砸了呢?”
馮雄俊說:“是啊,對我來說,是關鍵時期,所以才有勞徐哥和周哥、王哥。”
黑武說:“據我瞭解,砸你場子的人,是跟你搶食的人。”
“跟我搶食的人有兩個,不知徐哥,指的是哪一個?”馮雄俊問。他知道,黑武所說的跟他搶食的人,就是他的競爭對手。馮雄俊的主要競爭對手有兩個,他不知道黑武指的是哪一個。
黑武並不回答,把目光轉向了周哥和王哥。周哥說:“這條狐狸很精,沒留下把兒。我們抓不到把兒,就不能把他怎麼樣。”
馮雄俊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只知道是誰砸他的店,但由於對方做得乾淨,沒留下證據。沒有證據,公安局當然不能隨便抓人。
趁他們聊天的空當,唐雨晨和阿紅、阿珍給他們斟滿了酒。蘇興華舉起酒杯說:“不能光說話,來,喝酒!”
幾個人又接連幹了幾杯。
周哥吃了點菜後向王哥使了個眼色,然後拿出紙巾,抹了抹嘴後起身說:“我們倆還有事在身,各位慢慢聊!”
馮雄俊知道,這件事他倆已經幫不上忙,起身跟他們握手,說了一些感謝的話。
周哥和王哥走後,馮雄俊和黑武、蘇興華沒有了顧慮,聊得很放得開。
蘇興華說:“老馮,這事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得讓對方上上心,否則,他很可能還會繼續興風作浪。”
馮雄俊說:“這事還要靠徐哥出面。”
黑武這時才直白地說:“據我瞭解,砸你場子的是你的競爭對手之一,紅興公司的老總李厚標指使人乾的。但這傢伙很精明,不直接出面,而是兜了很多圈子,找了一夥社會小混混去砸你場子。我已經道上的朋友說了,這幫小混混今後不敢再去為難你。但這事不能就這麼完,還得讓李厚標知道你不好惹,誰知道他還會使出什麼手段?”
“那就有勞徐哥費心了!”馮雄俊說。
幾天後,李厚標的座駕,被人砸了個稀巴爛。有人警告他,再不放尊重點,就有他好看的。李厚標沒料到自己的行為,這麼快就被人知道,不敢再對馮雄俊使壞。這是後話。
馮雄俊隨後對蘇興華說:“蘇老闆,多謝你借我錢,改天咱倆得單獨好好喝一喝。”
年前,馮雄俊買木材時,曾向蘇興華借了一百萬元。好話多說無害,雖然兩人兄弟感情很好,客套話還是免不了的。
蘇興華打哈哈地說:“喝什麼呀?你胃都不行了還喝?”接著,蘇興華把目光轉向了唐雨晨說:“是不是又找小唐當替身呀?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我可不忍心。你開得了口,我可下不了手。”
唐雨晨有意嬌聲說:“什麼呀?馮總是讓你開口,誰讓你下手了?這手可不能隨便下!”
蘇興華沒料到唐雨晨會說出這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對唐雨晨說:“就衝你這句話,咱們得連幹三杯!”
說著,他端起了酒杯。唐雨晨沒想到自己多嘴說了一句話,卻遭來“酒禍”。她不敢掃蘇興華的面子,只好硬著頭皮,跟他連幹了三杯。
黑武也來了興頭:“我想下手也下不了,只好開口了,咱倆也得乾乾。”
唐雨晨哪敢怠慢黑武這樣既神秘又令她敬畏的人物?她只好又舉杯和黑武幹了起來。黑武和蘇興華的小蜜酒量一般般,但也和唐雨晨幹了幾杯。
唐雨晨不久前才和媒體的朋友幹了不少酒,現在又幹了這麼多酒,很快就頂不住了。她趕緊找了個藉口,上洗手間摳了一次酒。她原以為摳了酒後,會清醒些。可今天是她歷來喝酒最多的一次,即便摳了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