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
腦中將其中的各種厲害關係過了一遍,沐遊山莊那邊定然是不會放過我的,我雖是東門家的傳人,但是東門一族在十年前便已敗落了,更本沒有可以與遊愷抗衡的力量!而縱觀整個武林,與沐遊山莊實力相當的便只有西域的故剎教了,如今我只有得到他們的庇護才能免遭遊愷的毒手,遂點頭同意。
“這便好。隨我來吧,他們已經等你很久了。”風萬里面上難得高興地一笑,跨出門而去,我也趕緊提腳跟上。
“對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想暫時還是先隱瞞你是東門淡墨這件事比較好,換個名字你看怎樣?”路上風萬里突然道。
“啊?”我愣了一下,也是,東門淡墨這個身份如今如此敏感,風萬里說得也在理,想了一下道:“就叫秋無水吧。”秋乃是母親的姓氏,母親去得早,對於她的恩情我無以回報,我是東門家的人,若是喚作了其他的姓氏也不妥,若是母親的便也說得過去了,至於無水,想我如今乃是無鹽女,我只求這段風波過去之後,能還我當初在松木林那般平靜無波的生活。
風萬里告訴我此刻教中弟兄都聚在古地壇,我點點頭。甬道很狹窄也很低,約一人多高,僅能容一個人通行。壁上刻著奇怪的紋飾,像人又像字,不過此刻我是顧不及去弄清這些的。風萬里走得很快,我一路隨著他七歪八拐繞了好久,終於出了甬道,眼前又是一個天險,像是被神器猛劈一刀一般,山與山中間出現一條溝谷,約十來丈寬,中間相連的是一架鐵索橋。我握著這一頭的鐵索往下望,底下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有多深。平視往前能看到守在那一頭門口的護衛。索道晃悠悠地左右搖著,我的腿不自覺的有些軟了。
“淡墨。”風萬里的聲音沉沉的,我聽出那裡夾雜著鼓勵與信任,我衝他點點頭,小心地邁開了腳步。
一路上我儘量目不斜視,但還是恐懼得很,等到了那一頭,手心攥滿了冷汗。兩旁站滿了護衛,都帶著厚厚地銅質面具,陰森森地只留了兩隻眼睛出來,讓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看到風萬里齊刷刷地跪下,動作一致整齊且利索:“教主!”風萬里隨意地擺擺手,那些人領命又是“唰”一聲齊齊從地上站起來,筆挺地站著注視前方。
我和風萬里還未進門,葉兒卻從裡面閃了出來,盯著我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師父!”往我身側一站,四個人風萬里再前,我、葉兒和林靖風在後,往魔教的總壇而去。
進入大門,周圍便黑了下來,只剩牆壁上零星的幾盞等亮著,然燈光雖灰暗卻能將腳下路面看清楚,讓我這個第一次來的人不至於會摔倒。又經過長長的甬道,終於來到了古地壇,高高的祭壇老遠就能望見,底下聚集著密密麻麻的弟兄。
“教主!”風萬里點頭示意,大步往前走。一下子看到這麼些人,我有片刻的錯愕,眼瞧著風萬里上了祭壇,直直地注視著我,我定定神,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走。一路上的人都在看我,有疑惑、有詫異、有玩味,我把他們一一拋在了腦後,此刻的我不是東門淡墨,而是秋無水。當我踏上祭壇的那一刻,儀式正式開始了。
淡墨·元宵(上)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rp爆發,也碼出jq戲了~~撒花,歡呼一下~~
那個,咱不多說,帶好避雷針哦~
耳邊的車輪聲一直“咕嚕咕嚕”地響著,轉眼我離開古剎教竟也有兩日了,想起兩日前經歷的一切彷彿一場戲,彷彿那戲中的女子並不是我東門淡墨。是的,那確實不是我東門淡墨,而是另一個人——秋無水,古剎教的姑姑,一人之下眾人之上!
那日入教儀式之後我便在葉兒和林靖風急切的目光下再一次為風萬里把了脈,如今紫瞳之毒已經深入他的全身筋脈當中,若要解他的毒,須得一味很重要的藥引,那便是老君山碧雲湖畔十年才能長成一株的絳仙草。只是老君山的靈真道人性格乖僻,素來不喜與外人打交道,甚至不許外人踏入老君山半步,更不用說要從他那裡取得珍貴的絳仙草了!
不過雖說難求,卻也不是沒有可能,師父還在松木林那會曾經和我提到過,他年輕時曾與靈真道人頗有些交情,此番去若是以師父他老人家的名義去求藥,興許還有幾線希望。所幸的是那日蘇欽之把師父的月寒石留給了我,否則,以我現在這副模樣,說我就是東門淡墨也未必有人信啊!
而從古剎教趕去老君山路途遙遠,少說也得趕上半個月,一來一回最快也得花上一個月,風萬里擔心我一路上的安危,特地派了林靖風來保護我,這也讓我稍稍安心了不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