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旁邊的隨從跳上前,朝我大吼,卻被男子示意退下。
一邊的我就不樂意了,翻翻白眼,一聲冷哼。
男子面帶笑意,溫和地說道:“在下姓遊,名梓寒。”
我仍在氣頭上,不理他。淡墨上前解圍:“原來是遊公子,可是來接我姐妹二人的?”
“正是。方才是在下的手下無禮,嚇著二位了。”說完,微笑著盯著我瞧。
被他看得渾身彆扭,我揮揮手,作無所謂道:“行了,行了!”
“芷沂!”淡墨輕嗔道。
遊梓寒微微制止,柔聲對淡墨道:“芷沂姑娘生性豪爽,無礙的。先下天色不早,還是請二兩姑娘隨在下啟程為好。”
“對,淡墨,我們還是快點走吧。等天黑了,這路就難走了。”我在一旁催促著。
“這……”淡墨略頓了頓,抬頭問他,“不知家師的信物……”
只見遊梓寒爽朗一笑:“在下來得急,未曾帶在身上,等回到歇腳處,在下定會奉上信物——月寒石。”
聽他說出月寒石三字,淡墨也放下心來。三人未走出一丈,身後傳來一聲:“且慢!”
回視之際,只見周圍湧上一幫帶刀侍衛,一時間把我們三人團團圍住,我和淡墨對視,驚訝不已。
“你們是誰?”我趕忙將淡墨護在身後,唯恐她被傷到,這幫人來勢洶洶,恐不是善類,握劍的手也緊了緊。
“兩位不要誤會,我等是奉太后懿旨,前來恭請兩位入宮,為我王診治。”
“入宮?”我的驚訝之聲,脫口而出。
“是,我等還帶有信物……月寒石。”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枚圓石。
正當我還想說些什麼,只見淡墨眼神一刻不離那石,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執石細看,半響,看著我說:“是月寒石。”
我聽她這麼一說,驚恐地看向遊梓寒,用眼神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淡墨也以同樣的目光看著他,那遊梓寒倒仍是一臉笑意,一時弄得我和淡墨一頭霧水。旁邊的侍衛頭領倒是冷冷開口:“哼,遊梓寒,你好大的膽子,故意拖延我等行程,是何居心?”
“遊公子?”見遊梓寒慢慢逼近,淡墨不由地喊出聲。
“淡墨姑娘,……”笑顏霎那間變得凌厲,“得罪了!”手刀一劈,淡墨昏倒在他懷裡。
“淡墨!”我尖叫出聲,想上前,卻被遊梓寒的一幫隨從困住,脫不得身,眼巴巴地看著遊梓寒將淡墨擄走。
“讓開!”我冷下臉,沉沉地聲音響起,隱約感覺到那幫隨從一陣戰慄,但仍是擋住去路。
“我說了,讓開!”殺氣頓顯,一時火氣,拔劍就砍。
刀光血影,骨肉橫飛,此生第一次大開殺戒,正戰得眼紅,隱隱聽到旁人喊:“快去救人。”
頭腦一熱,縱身而起,往那遊梓寒離去的方向飛去。無奈,拖延過久,追了半天,依舊不見淡墨蹤影。一個氣結,揮劍朝路旁的樹一陣胡砍,幾個回合下來,不禁有些氣喘。這時,那些侍衛也趕到了,為首的上前詢問:“那東門姑娘……”被我凜冽的掃射頓住了話舌。
許久,又見我只一個勁地發呆,怯怯地上前:“雲姑娘,我們還是先回蕭國吧?”
我瞪他:“不去,我要去找遊梓寒,救回淡墨。”
“這……”對方明顯躊躇著。
“哼!”不理會他的為難,轉身就想走,卻被他一把抓住。
我先是一怒,接著就使勁抽手:“放開!”
“雲姑娘,……”
“我叫你放開!”作勢要揮劍砍他。
“想救淡墨姑娘,你就冷靜點!”被逼無奈,他猛然朝我吼道。
我不說話,只把頭一斜,算是預設了。
見我平靜了些,那人到也放開手,好言勸道:“雲姑娘,依在下之見,那遊梓寒一時半會不會傷及東門姑娘,還是先隨我等回國,從長計議。”
“你怎麼知道他無心害淡墨?”我不客氣的反駁,對眼前這個阻止我的人沒有半分好感。就是因為他們的出現,淡墨才會被擄走,只要跟淡墨在一起,在我看來跟誰走都一樣。
“擄走東門姑娘,定是有求於她,又怎麼會傷她?”
我略略思索,覺得有理,不如先跟他們走,查出些線索,總比我如無頭鳥一般亂折騰的強。想畢,抬頭:“也好,我就暫且跟你們去,他日有了線索再救不遲。”
“如此甚好,姑娘請。”來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