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腿上的信箋,忍不住皺起了眉,卻並不想看那信箋的內容,只是伸手在自己腰間的一個繡花小袋上取出幾粒穀粒遞到白鴿嘴邊。白鴿撲騰了幾下翅膀後輕輕地將手中的穀粒都啄進了嘴裡。
我手臂輕輕地一抬,白鴿撲騰著翅膀朝湖心小築的方向飛去。
看著白鴿漸漸遠去,我不由得一聲輕嘆,這世間的事我即使能猜透、算透,那又能如何呢?猜不透,看不透的終究是我自己的。
已是春分時節,東風迎面拂來,本應是和煦的春風,我卻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朝湖心小築的方向望過去,卻見一個青色的身影在湖心小築前正猶如燕子般輕盈地來回跳動,我不禁嘆息著道:“芷沂又在練劍了!”隨後轉了身朝山下走去。
我垂手站在船中央,小船在靜靜的湖面上無風自行。
看著在湖心小築舞劍的芷沂我輕聲喚道:“芷沂——”
芷沂停下手中的動作,收起劍,臉上堆著明朗的笑容,對著朝她駛近的我說道:“淡墨,下次可不許再一個人在那山頂站那麼久,要是著涼發病了怎麼是好?”
船已駛近湖心小築,我看著她只是淡淡地一笑,伸出手道:“芷沂,扶我。”
芷沂無奈地看著我,伸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