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3 / 4)

小說:少爺家也沒餘糧 作者:冷如冰

中握著他的把柄,料定他不敢不從。夜兒又是親生骨肉,到時候一併帶著離開宣府。還有那個常年躲在家廟裡的大夫人,聽下人所言,已老得兩眼昏花,口齒不大利索,隨時可以備著後事。

單蓮胸有成竹,撐死再等上三年光景,宣家這一切都會進得她的腰包,到時候她再也不用看人臉色行事,大戶小妾雖衣食無憂,但卻與丫鬟下人無異,俱是賣身子混飯,單蓮要的不僅僅是活得逍遙,更是要活得有個人樣兒。

再說宣正賢忿忿出了三夫人小院,正欲吩咐管家吉正去灶房燙壺熱酒消愁解憂,誰知他一抬眼,不經意間瞥到柱子鬼鬼祟祟奔去後院。

宣正賢心下一沉,他故意咳嗽一聲,喚道:“柱子,那廂是後院內宅,你去作甚?”

柱子聽到宣正賢喚他,驚驚恐恐立住步子,他腰中揣著五十兩銀子,心虛自餒,細微響動皆疑是神鬼,現見到宣正賢,更是嚇慌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縮做成一團,跪在地下磕頭道:“老爺饒我罷,老爺饒我罷,我再也不敢了。”

宣正賢瞧他這副熊樣,只覺膩味,抬腳飛踹柱子胸口道:“你這小毛賊,溜去後院定無好事。”

他這一腳正踹在柱子心窩,柱子躲閃不及,當場口吐鮮血。好巧不巧,那五十兩銀子呼啦一聲散落到地上。

若說宣正賢這第一腳不過是拿柱子出氣,待看到一地錢財之後,宣正賢恍然大悟,不禁暴跳如雷,他隨手抄起牆角一根橫木劈頭打來,唬得柱子平空躥起,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擋在頭前,亂叫道:“老爺殺人啦,老爺殺人啦!”

夜深人靜,柱子這般嚷叫,自是引出府中眾人。宣正賢哪裡顧得上這些,他追著柱子滿園狂打。吉正見狀,忙招呼府中小廝包將上來,大夥齊力將柱子拿下,並用麻繩纏他手腳,又用破布塞入他口中,這才轉身向宣正賢覆命。

宣正賢用沾著辣椒水的皮鞭猛烈抽打著柱子,不過打了三四十下,柱子便白瞪著一雙眼,像泥人一樣。

吉正忙走上跟前,勸道:“老爺莫要再打了,恐是要出人命,這小賊忒大的膽子,竟敢偷府中財物,留他口氣,且問問他偷出甚麼換的銀兩。”

“混賬話。”宣正賢吼道:“今日府中丟了金簪,他便得幾十兩白銀,還需什麼證據,待明日天晴便將他送到衙門,請縣太爺嚴懲賊人罷。”

吉正聽了,哪裡敢作聲,只得點頭如搗蒜。府中下人見大老爺正在氣頭上,不敢久留,紛紛低頭快步散了去。

三夫人單蓮並未出來瞧熱鬧,而是派果兒探出頭打探。半響果兒歸來,將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告知單蓮。單蓮聽罷無甚表情,只是命果兒熄了燭火,臥於榻上輾轉難眠。

經這一番折騰,宣正賢疲憊已極。自丘齊唐突登門送來金簪,宣正賢便猜到定是梅子這個賤*貨趁夜行房後盜得,宣正賢並未當眾喚來梅子問個分明,而是將這罪過算在大兒子宣安頭上。

數不清多少次,宣正賢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毆打宣安,假意懲戒宣安不軌行徑,其實不過是為了洩私憤耳。適才單蓮拿話暗示宣正賢,宣正賢焉能聽他不出。關於宣安出身,他再清楚不過。宣安身上確流著宣家血脈,卻不是宣正賢之血,而是離奇落水身亡的二老爺宣正靖的親生兒子。

大凡婦人心氣窄小,這男子其實也不例外。弟弟睡了自家婆娘,又被宣正賢捉姦在床,如此醜事,他自是恨到牙根發癢。但礙於兄弟情義,不便大吵大嚷,他將宣正靖拖進書房,強耐怒火問道:“弟弟,你是何時同……如雪看上了眼行那事的?”

宣正靖聽罷噗哧一笑,探手摟住宣正賢肩頭,慢條斯理道:“不過是一房小妾,哥哥怎底如此小氣,讓做弟弟的玩幾把又有何妨?況她那田地乾涸得很,哥哥若是勤加開墾,怎會落得她耐不住寂寞來勾人。

哥哥莫氣,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二人是親兄弟,休要分清彼此!其實,弟弟我一開始也未瞧她上眼,她年紀大些,一身胖肉,不過床第功夫可是了得。一雙小腳夾得我通體舒暢,賽過活神仙。我逛遍窯子,那些女娘都比不上如雪風月。哥哥,你我俱有福耳。”

宣正賢聽罷,只覺眼前一暗,氣得他一屁股做到交椅上,指著宣正靖鼻尖顫顫巍巍罵他不出。自此,在宣正賢心中,便不再把宣安當成親生骨肉,每每見到宣安,只覺不甚如意,免不得無事尋非,自由打罵。

他暗地裡將宣安恨入骨髓,卻又不肯放其自生自滅,而是要讓宣安不離左右,千方百計加以折磨。

今日若不是辛詞橫空插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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