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臉色不變,又站穩於地。
行遊卻是臉色大變,道袍飛揚中踏前一步,正要出手,忽然空中響起一個虛渺陰森的聲音來,“老雜毛,就算你用三味真火燒去他的五臟六腑也是沒用的,我看你是被周天轉暈了腦殼,竟然察覺不出他早已是行屍走肉。”
一條瘦長的身影,虛無飄渺的現身出來,大雨裡這人的身影也更時隱時現,“他為這局布了六十年年,六十年前他不過是弱冠之齡,現在的他足有八十歲,只是仇恨使他勉存於世,之所以還能活下來,他只是在等待一個六十年前就佈下的結局。”
“別動。”通道內的陳楓攔住衛飛。烏龜像浮在水面上,兩人的一點移動,水波盪漾,便使得烏龜像加速向前動了一動。然而就算兩人不動,烏龜像卻還是一點點的前移。
“真他媽是個天才。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布玄武遁。”陳楓由衷的說道,“於陽宅中設陰宅局,又在後山建亭做穴為引,中間輔以龍鳳十八盤的墓穴為道,一旦這個烏龜遊入江中,就會順流遁走,龍氣也將隨之瀉散,恐怕這座山頭就會塌裂。”
衛飛這刻也是靈性啟動,耳中響起一聲脆徹天地的清嘯,同時感應到地道內充滿了如雨後微風般清新的靈氣,眉心、胸口、小腹上中下三個丹田一熱,眼前閃過蘭色的光芒,隨即一付畫面出現在腦中,只見前方江水波濤洶湧,翻騰不息,早已淹過兩邊的堤岸,隱約中還可以看見老郭手拿步話機,焦急的指揮著來來往往抗洪的人群。
而江中則有一隻大得難以形容的烏龜隨著江水起伏,一頭撞在橋上,“轟”的一聲,長約千米橫跨東西兩岸的大橋從中斷開,與此同時,天空中也爆起炸雷,整個山頭都晃動起來。
衛飛渾身一震,“不好,我看見玄武遁走,已經入江,快攔住它。不然大橋就會被斷掉的。”
陳楓穩住心神,“不行。這局是針對常家而立,非常家中人不能碰,況且這中間因為五輪六道又以形成因果。神通五決以分寸為度,既然佈局之人在局中已經過度,那麼……”
話沒說完,衛飛忽然感到身後水波衝擊有異,急忙橫跨一步,轉身一看,順勢飄過來的是一個已經昏迷了的老人,“常大富!”
衛飛的橫移讓烏龜又向前移,好在江水橫流,洞內烏龜直衝,反而激的它後移,陳楓鬆口氣,“你認識他?”
“常富集團的創始人常大富,就是常立的老爸。”
陳楓喜形於色,“竟然是他,太好了。果然是分寸之間的事。”伸手一搭常大富的脈門,“寒氣衝擊,已入臟腑。他的精氣也早已失散,雖然還有點氣息,可是醒過來的希望不大。”
也許真的是冥冥中的安排,夜裡常大富與袁華文通了電話後,忽然感慨萬千,不知不覺到了老宅,大雨一淋,迷迷惑糊彷彿被記憶誘惑一樣,一進院子童年的點滴一生的經歷全部轟然湧起,而隨之帶來的情感衝擊根本就不是他被風寒浸溼了的心臟所能承受,在一種奇怪的力量支配下,無意識的到了地道中,終於就此昏迷順流飄來。
也許是受剛剛在靈境中所見的景象影響,衛飛感受到了一種災難臨近的無助與焦急,“沒有辦法使他暫時醒轉嗎?”
陳楓搖搖頭,“他這樣子早在數月前,應該就被五輪六道玄武遁形成的因果業力所驅,全身精氣神流失無幾……”忽然象是想起什麼,“通靈!這次全看你了。”
伸手抓起常大富的右手,陳楓在他無名指上咬了一口,含住血漬,左手一拉衛飛,右手在他眼前劃了一道符,撲的將常大富的血噴在衛飛眉心,長長出了一口氣,“如此頻繁的通靈,是有傷精氣,但現在是緊要關頭,只能借你而假做常家人來破局了。”
衛飛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楓噴出的常大富鮮血已經落在他眉心,衛飛立刻一陣迷茫,眼神也直了起來。陳楓這次用了種強制性的手法,一方面衛飛在外界因素的刺激下不斷通靈,身體的承受能力已經不足,依靠他自己根本無法再繼續下去,另一方面,這條通道是玄武遁的穴口,通道內龍氣震盪,靈氣充盈,所以陳楓仍然強行讓衛飛通靈,也不會對他有太大傷害。
五輪六道是風水佈局中的上乘方術,其中主要是建立在神通五決上,陳楓此舉,也可謂顯出五決中“借”字決的妙處了。
陳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讓衛飛慢慢接近烏龜像,通靈是種類似電視搜尋節目訊號的行為,接受器本身的效能才會決定結果。比如衛飛,陳楓回來後發生的一切,有些事放在從小修行的陳楓身上都覺得意外,但衛飛卻都能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