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好謝的,都是大家寫的好。”林為民無所謂的說道。
“沒有你出點子、張羅專輯,大家怎麼可能有這個機會。”
“又不是離了我大家就發不了作品了。”
瞿曉偉再次搖頭,“不一樣。我們文講所第五期學員能夠以這樣一種方式集體出現在全國讀者的面前,大家是與有榮焉的,我相信所裡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是這樣的想法。
這就像是一種宣告,對著中國文壇高聲喊著我們來了,屬於我們的時代到了!”
林為民笑起來,“越說越誇張。”
“可能誇張了點,主要是表達這種心情。別的不說,最起碼這是一份很好的結業禮物。”
“這倒是對的。”
林為民贊同瞿曉偉的說法,大家的作品能夠以這樣的形式登上國內的頂級文學雜誌,確實是一份非常好的禮物。
“以後大家肯定會越來越好的,《當代》這樣的雜誌都不稀得上。”
瞿曉偉獨自悶了一口酒,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林為民算是看出來了,他應該是打算放棄文學這條道路了。
全班三十多個人,瞿曉偉是第一個,但肯定不是最後一個。
文學這條路,看似光鮮亮麗,但真正能夠成名成家的少之又少。除了大部分退圈的,剩下的還是以混圈子為主,後世的做鞋裡,這種人比比皆是。
別看瞿曉偉平時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但林為民瞭解他,他不會允許自己成為那樣的人,與其那樣,還不如干脆當個愛好者。
酒入愁腸,瞿曉偉醉的很快,林為民自己收拾了桌上的酒菜後,把他扶上|床。
宿舍就一張床,兩人就這麼對付了一宿。
翌日一早,瞿曉偉洗了一把臉,到食堂蹭了一頓早飯才離開。
林為民照常上班,下午下班之後他跑了一趟八一廠。
“小二!陳小二!”
趕著下班點來,林為民隔著廠大門喊道。
“走啊,晚上一起吃點飯啊!”
陳佩斯現在已經和林為民養成了默契,兩人騎上腳踏車在附近找了一家飯館。
等菜的功夫,林為民將新寫好的劇本掏了出來,“你幫著瞅瞅,這一幕的對白都按照之前你說的改過一遍了,您幫著我念念,看看是不是那個感覺。”
林為民之前看話劇認識了陳佩斯,後來又遇上一回,正巧那時候林為民因為劇本臺詞的事情發愁,總感覺寫出來的臺詞差了那麼點兒意思。
他覺得陳佩斯這個演員正好能幫上點忙,就請陳佩斯吃了頓飯,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便熟識了。
這段時間,陳佩斯一直在幫林為民打磨《觸不可及》這個劇本的臺詞。作為報酬,林為民每次都會請他吃飯。
兩人邊吃飯,邊談論關於劇本和臺詞的問題。
陳佩斯在演戲和編劇上是有些天分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剛滿而立之年便登上春晚的舞臺,大受歡迎。在八十年代初,他主演的一系列喜劇電影也是口碑票房雙豐收,如果不是因為那時候國內的盜版橫行,再加上他這人恃才傲物,他的成就肯定不止於後世那般。
有了陳佩斯的幫助,林為民在劇本的打磨上有了更好的參考。
陳佩斯認識林為民的一開始並沒有留意到,直到林為民掏出劇本來讓他幫忙品一品劇本的臺詞,他才意識到林為民這個名字的特別。
陳佩斯沒想到自己認識了一個作家,更沒想到的是林為民拿出來的這個本子如此之好,他看完之後如同著了魔一般,就覺得自己是劇本里的“林小丁”,死活要演“林小丁”這個角色。
今天改完了稿子,陳佩斯又說起演林小丁的事。
“我這本子是給人藝寫的,你又不是人藝的演員,就別湊這個熱鬧了。”
“你這就屬於過河拆橋了,這本子少說也得有我十分之一的功勞,我演個角色還不行嗎?”
“都哪兒跟哪兒啊?咱們說的就不是一回事。你一個電影演員,老往話劇上湊什麼湊?”
陳佩斯繼續死皮賴臉,“什麼叫電影演員?演員就是演員,不分電影還是話劇,我怎麼演不了林小丁了?”
“哎呦!”林為民被他磨的頭疼,光棍兒道:“有能耐你跳槽去人藝,本子要是能用,我第一個推薦你演林小丁。”
“這可是你說的!”陳佩斯指著林為民,似乎下定了決心。
“誒,別別別。”林為民趕緊攔住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