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還張羅給為民介紹老那家的姑娘呢,你猜這小子跟我說什麼?他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嘿!現在想想,這小子確實有點不對勁啊!”
榮世輝一臉不可思議的感嘆,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他幾個同事不斷的給他使眼色。
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轉頭就看見林為民如同司馬一般的臉。
完了,被堵牆角了。
榮世輝尷尬的朝林為民笑了笑,還想解釋幾句,卻不想林為民一臉悲憤的轉身出了辦公室。
唉!這事鬧的!
“領|導,您說說!您說說!好歹也是個國家級的出版機構,現在鬧的烏煙瘴氣,成什麼樣子?”
林為民把蒙偉宰堵在辦公室裡,痛心疾首的陳說著。
“是是是,確實太不像話了!”
林為民祥林嫂一般的訴說,老同志哪敢說半個不字啊,一直不停的附和著他,生怕那句話沒說好,把社裡最具潛力的新興作家給傷著了。
“這事社裡必須要重視。我這小說可是看在同袍的份上投到他們《人民文學》的,現在不僅小說發表成了問題,連我個人都受到了這種惡毒的侮辱。
主任您得給我出頭啊,衛老……總編那您說話是最有力度的,您得幫幫我。”
林為民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蒙偉宰心中無奈,真不知道這股妖風到底是從哪傳出來的,確實是有點過分了,怎麼能這麼編排自己同事呢?
“你放心。都是自家人,小說沒問題的話肯定會發表的。流言的事你也不要急,可能就是哪個看過稿子的人對角色太過喜愛,把對角色的那股熱情套在了你的身上,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不得不說,領|導安慰人的方式總是高屋建瓴。
林為民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有被安慰到。
可仔細一想,不對啊,那我他孃的還得謝謝造我謠的人不成?
蒙偉宰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錶,“那個,為民啊,你看,我等會還得去外面開個會,我就不跟你說了。”
說完提著包就往外走。
林為民從辦公室走出來,滿心的惆悵。
我的一世英名啊!
回到辦公室,姚淑芝罕見的主動拆起了讀者來信,這讓林為民心中稍感安慰。
估計應該是背後八卦自己被撞見,心虛了。
一個個的,還知識分子呢?
還趕不上那好老孃們兒!
他將心中的煩悶放下,恢復工作狀態。
這批信件中很多都是年前積攢的,堆的跟小山一樣,林為民捧起一捧放到桌上。
熟門熟路的拆信、讀信、回信……
工作索然無味,直到林為民再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呦,小同志又投稿了。
林為民開啟投稿信,於華並沒有如他上次在信上所說的改稿再投,而是寫了個新的作品。
“嗯,有進步。”
這是林為民看完於華最新投稿的反應。
難道這就是天才嗎?
明明上次投稿時寫的還亂七八糟,這次投稿居然就變得有模有樣了,他之前不過是給於華做了一次批註而已。
林為民心中感嘆著於華超強的寫作天賦,開始思量於華的這篇投稿。
這次仍是一個短篇,作品名叫《星星》。
如果單純以文筆和敘事來看,於華的這部作品對比刊登在《當代》上的其他作品仍顯稚嫩。
但可怕的是他這種進步速度和天賦,林為民心中在考慮,如果把他叫到燕京來改稿,有沒有可能加快他的這種成長。
想到這裡,林為民拿著投稿信就去敲響了覃朝陽的辦公室門。
“為民啊!”
“主編,這封投稿信想讓您幫著看看。”
覃朝陽接過投稿,問道:“有什麼特別嗎?”
平時這樣的投稿都是由林為民、姚淑芝等人登記初審之後再分到編輯部的老編輯手裡,由他們二審看看是否可以交由主編進行終審,林為民今天這樣的做法屬於特例。
“我覺得這位作者很有潛力,他的這部作品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可以叫他到燕京來改稿子。”
覃朝陽聽到林為民這麼說,神色認真起來,“你先坐,我看看再說。”
等了二十多分鐘,覃朝陽的目光從稿子上抬起來,思忖片刻後說道:“寫的確實有幾分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