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謝千里心裡雖然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害怕,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閣下這是什麼話?”
那俊偉少年望著他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想告訴大家,方才那個傢伙是惡名昭著的江湖大盜,此人向來殺人不眨眼,身上背了幾十條人命?”
謝千里大驚失色,心裡一哆嗦索,手中吃飯的傢伙幾乎掉下來,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這個傢伙還不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不是什麼‘俠義幫’的副幫主謝千里麼?”
謝千里聞言面如死灰,冷汗直流,掉頭就跑。
這也難怪,此人對他和鄧羌的事瞭如指掌,今日顯然是衝著他們來的,他可是個不吃眼前虧的主,看對方又酷又帥,一看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那裡還敢多待。
那白衣少年倒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開溜,當下縱身追出,誰知剛到門口,當頭“啪”地飛來一物,他急忙揮劍將那物挑開,那東西卻撲地一聲四散開來,白衣少年急忙縱身後掠,那東西堪看在他立身之處爆開,“撲”地撒了一地,卻原來是一包石灰粉。
“好惡徒,竟然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白衣少年心中怒火上衝,復又縱身出來,這時再看那謝千里已經跑遠,頓時大勃然大怒,提氣便追。
兩人一前一後跑出很遠,雖然謝千里的逃命功夫一流,但勝在功力較低,又如何能與這年輕人相提並論,不一會眼看就要追上,這時路旁一林中倏地鑽出一個少年,卻正是鄧羌。
他乍見謝千里回來,還以為得了手,卻突然發現他屁股後面還跟了一個,還沒待他問明原因,謝千里早早地大叫道:“大哥,我們被這小子識穿了,他武功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厲害,能有多厲害?難道我們兩人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鄧羌冷笑一聲,那白衣少年竟然毫不為意,右手橫劍,左手輕輕一彈,那劍鞘突然飛出,“啪”地正好打在謝千里的後腰,謝千里頓時“媽呀!”一聲嗆了個狗吃屎,一下子爬在地上。
謝千里還未抬起頭來,那白衣少年又正好趕到,“砰”地一拳在他臉上開花,直疼得他哼嘰了一聲,頓時打得他眼冒金星,鼻痛流淚,重又將頭縮了回去。
“媽的,天下還真有百毒不浸的主兒,今天我算是遇到了!”謝千里心裡想著,疼得眼睛直流淚。
這下卻把鄧羌嚇唬得一跳,沒想到這白衣少年竟然出手無情,立時明白,今天只怕不用出真功夫是不行的了。
白衣少年三拳兩腳收拾了謝千里後,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道:“怎麼,兩位幫主就這點能耐,這未免也太拿不出手了吧?”
謝千里不服氣地道:“你是誰,怎麼跟我們‘俠義幫’過不去?”
白衣少年仰天一笑,道:“我說過,憑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
旁邊的鄧羌突然說道:“這位朋友,我這位兄弟是跟你有什麼過節嗎?還是我們礙著你什麼事了?”
白衣少年不屑道:“你們跟我沒有什麼過節,但是我今天要為民除害,你們兩個騙吃騙喝,隨意恐嚇別人,今日我正要殺了你們兩個以正視聽!”
“什麼,你要殺了我們為民除害,但……但你憑什麼說我們是禍害?”鄧羌心中雖驚,但並不慌張。
“不錯不錯,我們兄弟兩個雖然吃霸王餐不對,但也罪不至死啊,而且我們乃是南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蕭逸的兄弟,怎麼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呢,大俠你可不能枉殺好人啊!”謝千里幾近哀求地道。
那白衣少年聽到“蕭逸”二字,不覺微微一震,眼中繼而閃過一絲冷峭的神色,道:“蕭少俠仁義無雙,怎麼會有你們兩個無恥的朋友。好人,好人會騙吃騙喝麼,我這人向來是疾惡如仇,眼裡揉不得沙子,今天你們落在我手裡,算你們倒黴,有什麼冤到地府去伸吧!”
言閉,舉劍就要為民除害。
謝千里沒想到這人軟硬不吃,駭然大驚,連叫完了。
旁邊的鄧羌突然大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我們吃霸王餐你就要為民除害殺了我們,你摸摸自己的胸口,看自己是不是公正無私,還為民請命,我唄!”
那白衣少年聞言一怔,繼而冷笑道:“閣下你好大的口氣,就算我不是鋤強扶弱,難道你們就不是坑蒙拐騙麼,無知鼠輩至死不悔,我就先成全了你,再殺你這個兄弟,也好讓你們在黃泉路上有個伴!”
一言及此,他突然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