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群雄改變了攻擊方式,後面的人將自己的功力輸到前面直接發招之人的身上,其勢便如缺口之黃堤,洶湧不絕。
蕭逸早已看出這是對方的聯合絕技,只怕平日裡沒少練習。他只想測知這武功的深淺,故而未曾施展出全部功力。
群雄攻勢雖猛,卻如撲在一堆敗絮之上,但因為沒有反彈之力,故精神徒振,蓄勢運臂,又聯手攻到。
蕭逸見這攻勢也不過爾爾,便微微一笑。他的心念已疾轉到吞天噬地決無上心法中,當那群人再次撲到時,便聽得悶哼聲,慘呼聲,亂成一片,地上轉眼已躺下了十來個。群雄都紅了眼,也深深地覺得生命末日的到來。
蕭逸依然挺立在那裡,北風吹起他的衣襟。紅噴噴的面孔,明亮的眼睛,誰敢相信這就是獨拒天下群豪的人物。
群雄雖然還在怒吼,但沒有人再敢越雷池一步。他們在分析,也在反省,這個年輕的俠士,他究竟是什麼人?
他,成了一連串的問題,成了群雄的目標。
蕭逸環視了周遭一眼,又冷冷地喝道:“你們不打了吧?我看在這些死傷者的份上,也不再出一招半式來報復你們。”
說完一又大踏步,向前走去。驀聽一聲大喊:“想走,沒有這般容易,先將腦袋留下!否則別做夢。”
這人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故作驚人之語?
蕭逸忙停下身來,回頭望著群雄,臉上晃過一道冷氣,道:“我與你們本來無冤無仇,只因你們聽信青雲子誘惑,故意與我為難,不是你們還請了什麼舵主之類的重要人物嗎?待那些人到齊後,我們再好好地打一場,免得你們不服氣……”
這那是面對著天下群豪,更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之口,他眼中哪裡有這夥人在。
但聽得又是一陣怒吼:“小賊,少來賣狂,我來與你拼上一百招。”
說完,一縷白光,凌厲無待地刺到。蕭逸族身移步,左手接住勢,微微向左側一引,那人一個身體,直向觀雨樓牆頭撲去。
一聲轟然巨響,牆頭崩裂數尺,那人不僅寶劍折斷,竟一頭栽在牆上,頓時腦漿四濺,死於非命。群雄又是一陣大譁,但都怔駭得微微發震。
蕭逸也被愕住了,他實還未使用過此等手法,這本是吞天噬地決中的吸收之力,他只是稍微控制,卻未曾這麼使用過,尤其在吸出對方真力後,導其前行,在眾多高手之前,倒還是第一次使用。
如果是兩個人,同時向他發招。使彼此互拼,較之單獨進行,要容易得多,也要有力得多。蕭逸以本身真元之氣,一吸一放,才有瞭如此效果。
那人本是一品堂有數的高手,且以劍術享譽江湖。不料出手一招,竟連蕭逸的衣服都不曾沾上,救直接撲在牆頭之上,腦漿裂出。
群雄都睜著怒目,他們不知道蕭逸施展了什麼武功,只覺得他的手段太毒辣了。
也有幾個特殊造詣的人物,他們已看出了蕭逸非同凡響,因為剛才這一招,好似武林中失傳了數百年的絕技。但以蕭逸這個年紀,又是如何能練就這非凡的武功,任怎麼也不能相信。
當下排眾向前,向蕭逸微一拱手,道:“敢問令師尊何人?剛才使用何種武功,據我等淺見,似為武林中失傳的移山倒海……”
不待那人說完,蕭逸朗朗地笑道:“武林近數百年失傳的移山倒海與我何干?難不成我的每一種武功都是武林中失傳的麼?沒見識就別找藉口!”
他微微一頓,又道:“其實我所練的奇絕武學功,又豈是語言可以形容其萬—的?”
蕭逸說完,似覺失言,因為這些人,都在對他圖謀不軌,如果將他的身世全般說出,可能引起更大麻煩。
但奇怪,這些人都被他幾句無頭無尾的話怔住了,一時之間,竟不敢輕舉妄動。
靜,成了可怕的瞬息,連各人的心跳,彼此都聽得清楚。
蕭逸朗朗地一聲長笑道:“你們要上的,只管上,我絕不還手。”
他的話說完了好半晌,雖然還有餘音歷歷,卻再沒有一個人邁進一步。驀地,幾聲金鐵交鳴之響,劃破長空傳入。
蕭逸心中一動,暗忖道:“那邊也已拼上了,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當下他凝神諦聽,金鐵交鳴之聲正傳自東方,愈來愈急。
蕭逸見群雄都已似人定的老僧一般,也就朗朗一笑,霍地拔起,有如沖天一鶴,向前縱走,復施展出馭空飛行之術,人始終離地五六尺高,愈去愈快,人影也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