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一念及此,當下略一沉吟,開口道:“我曾聽人言及晉國確有不世高人擅此‘四柱命理之術’,五斗米教更是其中之最。”
蕭逸說道這裡頓了頓,看了石遵一眼,繼續說道:“但我認為,若當真是不世高人,必然縱情山水,暢意中原九州四荒,斷然不會譁眾取寵於芸芸眾生,更何況斷人命運,洩露天機。若是得道之人,遇之有緣者,十字街頭,隻言片語,足可超生。”
趙王石遵聞言,不悅地道:“這麼說,倒是我看走了眼不成?”
蕭逸忙道:“在下不敢,但若想辨別其真偽,我只須問大王一個問題?”
石遵道:“但問無妨。”
蕭逸道:“在那周半仙來到王都前不久,大王是否收留了新的武林人士為幕僚,而又是這個新的幕僚,旁敲側擊地說些周半仙之事,引得大王產生好奇之心,忍不住前去探測一番虛實?”
石遵聞言,訝異地道:“是有這麼個人。怎麼,你懷疑那人是周半仙預先在我這裡設下了內線?”
蕭逸卻道:“是不是內線暫且不說,只是此人是否也是慫恿大王前去試探那位周半仙一二,並且陪同一起去的人之一呢?”
石遵點了點頭,暗暗佩服,表面卻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連道承教了。他接著問了那個北宮玉。
蕭逸略一思忖,道:“北宮玉此人桀傲不遜,想來定是有些能耐。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計較個人名聲,但追求的卻是一舉成名而天下驚的機會。”
蕭逸見石遵聽得認真,便繼續說道:“其實他的名利心比其他人還要重上千倍,而且性格疏懶,乃是志大才疏之人,大王不妨派人一查,此人必然曾敗於不少人的劍下。至於那大刀王五麼……”
石遵追問道:“王五如何?”
蕭逸道:“此人的刀術雖然未臻上乘,但木吶穩重,行事踏實,反而可堪一用。不過這些都是在下的一點愚見,算不得數,如何權衡取捨,還得由大王一言而決。”
哪知他話一甫畢,宮殿一旁的十二扇琉璃屏風後忽然想起了數下掌聲,接著踱出一個華服中年人,口中連稱“妙哉”。
蕭逸聞言,心中駭然嚇了一跳,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看著來人,不用說,在趙國能出現在趙王石遵這裡還能有如此行為的,也只有義陽王石鑑一人了。
屏風後的人正是石鑑,只見他踱出來笑著道:“怎麼,大王,你還有猶豫麼,蕭少俠確非尋常人所能比,我在之前的府中宴會中曾表示要保他無恙,這也是為我趙國保住了一個英才,故而希望大王能同意我的方案。”
蕭逸心中復又一震,與石閔對視了一眼,隨後想不通這義陽王石鑑此話又是何意。直到石遵開口,兩人才恍然大悟。
“不錯,蕭少俠武功自是不消多說,難得的還是智謀過人,簡直是文武全才,不過三哥府中未必及得上我這王宮安全。”隨後只聽石遵對蕭逸說道:“不知蕭少俠是否願意屈尊擔任本王的侍衛統領一職?至於方才那三個人……”
他稍一頓,看了蕭逸一眼,見他臉色無變,緩緩開口道:“方才殿外立著四大護法之一的令狐絕,以他的修為,這會兒恐怕已將那兩個濫竽充數的傢伙殺了。”
蕭逸聞言,心中一陣慘然,想不到自己一番話就害了兩條人命。這件事讓他知道了平時說話是多麼重要,即使是一句簡單的話,也要非常小心謹慎。他心中雖然為那兩個冤死的人悲慼,但面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流露。
這次的事情分明是石遵安排好的,看來石遵此人將來或許會要了他的命也說不定。更重要的是石遵這一舉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這完全是想提前軟禁蕭逸的節奏,一旦蕭逸答應,只怕再想從王宮脫身,便是千難萬難了,除非蕭逸能夠突破先天之境。
“蕭少俠,你意下如何?”石遵說完,緊緊地盯著蕭逸,而義陽王石鑑也是看著蕭逸一動不動,此時石鑑的心中像是萬隻神獸呼嘯奔騰而過,他沒想到石遵會有這麼一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本意是想把蕭逸調到他的府中……
蕭逸知道此時不能拒絕,但也不能答應,否則後患無窮,是故稍加思索後,便說道:“回稟大王,如果此時我貿然接受大王的任命,只怕無法服眾,也是對大王的不尊重,不如在比武大會之後,再談此事,如何?”
“嗯?蕭少俠何出此言?本王親自任命的人選,何人敢不服?”石遵聞言眉頭一皺,立即問道。
“大王,比武大會舉行在即,何必急於一時,我可以向大王保證,我將親自參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