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兩人出了後宮,琥珀狠狠地瞪了謝千里一眼,說道:“蠢人,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到了第三者耳中,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下碁子面,用另外的一隻耳朵泡酒喝。”
言罷對著他哼了一聲,逕自折了回去,只剩下謝千里愣了半晌,一時竟忘了要去觀看比武大會,像個遊魂似的信步而行,他的心卻一直留在了那個假山之中,足足走了一盞茶的光景,也不知到了何處,卻迎面撞上了一人。
他正要發怒,一看那人正是上次拉著他要找劍狂打架的鄧羌。
謝千里奇怪地問道:“原來是你啊,你……你竟然還活著啊?”
“是你啊!”鄧羌也沒想到會突然撞到謝千里,聞言不覺一怔,但他似乎沒有多餘的工夫停留,回頭看了一眼,繼而對謝千里說道:“我還有事要做,就不和你多聊啦,我走了。”
言罷,便要匆匆離開,但謝千里正懷疑他究竟是如何在劍狂手下逃生的,難道他的武功已經超越劍狂了麼。
這個問題自他一撞見鄧羌就代替了腦海中的琥珀郡主,因為他是個好奇心極大的人,所以他一把便拉住了鄧羌,正要和他聊上一回。
誰知他還未說上一句,卻突然惹上了個大麻煩。
正在此刻,街南突然出現了四個手中提著兵器的中年人,看他們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身高馬大,衣著打扮都不像是趙國中人,其中一個瘦瘦的提著一柄鋼刀,一個稍胖的兵器頗不多見,乃是一件丁字拐,另外兩個提的都是長劍。
那四個人像是專門衝著鄧羌來的,是故一看到兩人就立即圍了過來。
謝千里頓時嚇了一跳,不禁開始後悔起來,自從他與鄧羌認識以來,每次遇到他都會有麻煩,他的運氣之差,實在不在那劍狂之下。這次只不過與他說了一句話,看來今日的麻煩也少不了他一份,這下問題可大了。
鄧羌看再走已然不及,遂轉身面向四人問道:“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還素不相識,你們為什麼一直跟著我不放,究竟想幹什麼,不妨劃下道來,最好別耽誤我參加比武大會!”
謝千里聞言嚇了一跳,急急扯了扯他的衣襟,低聲道:“兄弟,他們人多,我們人少,你行不行,不行就別逞強,咱們不妨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想辦法開溜……”
哪知他話尚未說完,那四人果然大怒起來,其中那個提著鋼刀的黃衣人似是幾人的頭兒,首先破口怒道:“哼,我們的確是素不相識不假,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時候想跑,晚了,你當我們是吃素的嗎,你以為你們想走便走的掉麼?”
那手執丁字拐之人冷笑一聲,道:“二哥,咱們何必與這小子多費口水,對付這種嘴比手硬的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學學規矩。”
“你們到底是誰?”鄧羌問道。
“你好好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那人冷聲回道。
鄧羌看了那人一眼,道:“對不住,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還真不知道你們算老幾,你們既然想給別人找回場子,那就讓他出來,別藏著掖著了!”
“該出來的時候自會出來,不過小子,你竟敢瞧不起我們,找死!”那兩個提劍的看來脾氣很是暴燥,聞言突然掣出了長劍,大喝一聲,二話沒說圍了過來便要動手。
這下卻讓謝千里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阻止那兩人,正要抽身退開,卻被那執丁字拐的橫攔過裡,擋住了他的去路,道:“這位兄弟既然與我們的目標關係不錯,不如也隨陪我們一起玩玩,你看好麼?”
謝千里四下看了一眼,見圍觀的眾人越來越多,不禁咂了咂嘴,大聲說道:“如今街上有這麼多人,你們敢把我們怎麼樣?”
那執丁字拐之人聞言不覺大笑,執拐指點四下的圍觀之人,冷笑道:“你是說他們麼,那你可知道我們兄弟乃是什麼人?”
謝千里一怔,道:“你……你是什麼人,和這些圍觀群眾有什麼關係?”
那人冷聲說道:“我們天一教在燕國稱雄一方,而我們兄弟在南武林也有個名號,叫做‘天虎八將’,想來你必然有所耳聞吧?”
謝千里哪裡知道什麼‘天虎八將’,遲疑半晌,方道:“抱歉,請恕我孤陋寡聞,若非你們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是‘天虎八將’。”
那人聞言不禁氣結,他沒想到這個傢伙連“天虎八將”都不知道,看來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箕水豹的名號了。
當下心中不禁大為洩氣,面上也大為窘迫,還以為謝千里是故意侮辱自己,想自己兄弟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