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等閒若度,字字含悲,句句凝恨。這個故事除了他,世間再無人識得其中奧妙。沒錯,長安城外,蛤蟆陵下,這地名的含義只有他才能明瞭。這是故事,但故事的真實卻只能告訴你。
琵琶遮我半雙眼,依然見他清澈的眼波,渾濁的淚。他許是已經明瞭,只是不敢確認。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他說。該是試探。
不是,不是!我們早已相識,從你的前世開始就已經相識,那一個不眠之夜,是誰陪你在長安度過,那幾千回夜夜孤燈,是誰在海外仙山為你相思?幾萬番輾轉反側,是誰在九天之上為你落淚?喊在心裡,哽在吼中。如今我為你放卻身份,你卻依舊出言試探。
造物弄人,造物弄人!
莫辭更做彈一曲,為君翻做琵琶行。他說。
重坐,撥絃,琵琶再彈,音色悽悽。
滿座掩泣,最多的,依舊是你?
再看不清你,我和你,都已淚如雨下。
(續)
船漸漸離開他們,但又徐徐靠向另一側的江畔。他果然騎馬而來。隔了多少年,他已經不復###少年,而我依然是舊時容貌,這又如何解的。
“江州司馬白居易,懇請姑娘一見。”言語還是一樣的溫柔。我坐在船內,心下里倒是茫然無措。
他拂開簾子,驚訝之情分明寫在臉上,而我也是一臉驚慌。
然而船到橋頭自然直,點子需時終會有。不能說自己是李湘靈,大可以說自己是李湘靈的女兒。
“白大人有禮了,適才那一番話,乃是奴家的母親讓奴家以後遇上白大人您說的。奴家知道白大人身居高位,難以相見,所以才冒昧在江上彈琵琶,不想大人果然聽到了琵琶的聲音,家母泉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