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也是他們辛辛苦苦親手勞作種出來的,這些東西被你們拿去,還不算孝順,爹,娘,我想問下您二老,要怎麼樣才算孝順?是不是把我們家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們就算孝順?還是把我的命還你們才算孝順?”趙興富一口氣說完,臉上是深深的痛苦與不解,從進門到現在,他們根本就沒看他一眼,為什麼他會坐在輪椅上,他們也沒有關心一句,他這個兒子在他們眼裡低賤的還不如這屋子裡的東西。
趙興富的話說的真切,屋子裡的人聽了都不說話,安靜的地上掉根針都能聽到。
當然,趙德全和吳氏例外,他們的心可狠著呢,完全不覺得趙興富說的話多有道理,也沒有一絲愧疚,反而覺得他做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養他長大,他本就該孝順他們。
“趙老五,這些本就是你該給的,我養你這麼大,難道連點東西都不能拿,那我養你做什麼,還不如生下來便沉塘淹死得了。”吳氏一臉後悔樣,想起當年的事,就懊惱不已,早知道就讓他自身自滅。可這小子命硬,回來後她也管他,卻還是長大了,後來她便想著,把他趕出去,結果真的趕出去了,回來卻是斷了腿。不能幹活,回來幹嘛,自此她對他更加厭惡,當然這些都是陰在她內心深處,不能被外人所知的。
“就是,你奶拿你的東西,還不是為了老宅子裡那一大家子人,你們把那些個外人請到家裡來供著,這些沾了親帶了故的親人卻不聞不問,你說你們的孝心在哪裡?”
“爺爺,什麼外人不外人的,他們是我們請來幫著幹活的,你以為那屋裡的那些傢俱哪裡來的,那是我們一起去山上砍樹,讓於爺爺幫忙做的,我們是給別人開了工錢的,至於你說我們對親人不聞不問,這三姨奶奶一家不是在我們家住著嗎?我們何時不聞不問了?”趙水兒一直沒做聲,可實在聽不下去了,硬是掙開大哥的阻攔,跑到前面怒聲反駁道。
“我說的是你大姨奶二姨奶?你們可有一次去看他們?”
“他們在老宅那邊住著,有你們還有大伯呢?三姨奶在我們這邊住著也沒見大伯過來看三姨奶他們呀?那他們算孝順嗎?如果不算,怎麼不見爺爺你去找他們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不孝順呢?再說,大姨奶三姨奶他們那次來我們家我們沒有好好款待了,就拿今天說,我們都沒在家,他們過來不也照樣拿著吃的了嗎?”
大姨奶一聽提到自己,立馬還嘴道,“小侄女,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我們早上過來,那不是不知道你們不在家嘛,要是知道我們就不過來了。”
趙水兒聽了,在心裡呸了一口吐沫,張口白牙,也不怕閃了舌頭,明明知道他們不在家,才跑過來的,還說什麼知道他們不在家就不過來了,虧她說得出口。
“就是,知道你不在家我們肯定不過來,不然這滿屋子的好東西,丟了,我們可沒地說理去。”二姨奶也陰陽怪氣的出口,還從飯凳子上站起來,有些嫌棄的癟了癟嘴。
“大姨奶,二姨奶,看我們不在家還進屋,我猜你們肯定是有先見之明,知道我們一會兒便要回來了吧?真厲害呀,再說,我們家即使丟了也什麼關係,畢竟丟東西已經丟習慣了。”
“你……”
“大姐二姐別跟她一個醜不拉幾的死丫頭耍嘴皮子,她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現在嘴皮子厲害著呢,你說不過她。今兒不管她說上了天,也是他們不孝順在先,要是他們不給個說法,我老太婆跟他們沒完,生個白眼狼,這麼欺負自家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到,到頭來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爹親孃,這世上還有沒有公道了……”吳氏一邊哭一遍罵,還撒潑耍猴的坐在了地上,不顯髒,也不嫌丟人。
”奶,你是把我爹養大了,可是你是怎麼養的,任他自身自滅還差不多,我爹腿瘸了,不能下地,你們就嫌我們吃白飯的太多,把我們趕了出來了,還口口聲聲說孝順,親不養,談何孝?”
“死丫頭,我沒養他,他能長大,你去這十里八村問問,那個小孩沒有父母的養育就自己長大成人的,還親不養,談何孝,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長大了指定又是一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