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水兒來到鎮上,便神秘地遞了一個魚狀的袋子給她!一個嶄新的戶帖!還配著魚符,“水兒,這以後你去哪裡都可以了,這個魚符可當路引使用,以後出州過郡的,都很方便。不用找里正什麼的開路引了!”
上面便是一個名叫楊倩倩的戶帖,上面備註著,其父楊偉軍早亡,其母江氏改嫁。
趙水兒覺得頭頂無數黑線直淌!這人給自己搞的是個什麼身份啊!不過迴心一想,也是沒辦法的事,無父無母的你石板縫裡蹦出來的?還立什麼戶嘛!
“這個楊偉軍真有這個人?”
“有的,原來的一個秀才,死了四五年了,這是用了他家原來的戶帖根子新增的,這樣子算是儒籍!買地買房什麼的也方便!”
“不會來些假親戚吧?”趙水兒對親戚十分的害怕了。
“不會的,這是一個外地來的秀才,得傷寒死了!你放心用吧!”
周弁對這個戶帖還是很上心的,搞了個儒籍的,這個楊偉軍正經是個秀才,還是稟生!偏又無親無戚的,人也死了,只不過沒有在這戶帖上註明了!你註明了也不方便行事,官府的黃冊上有註明。趙水兒這次有信心了!揣著新戶帖,房子啊。我來了!
兩人吃了飯,直接來到之前看的那兩處院子!
“管家大叔,前幾日,我看的兩間院子可都還在?”
“在啊。有兩家來看了我說已經賣了,給您留著呢!”五十多歲的管家一臉真誠,對趙水兒雖說不上必恭必敬,但該有的禮儀一樣也不少,果然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一看這素質就是跟平常人不一樣。
“大叔,我兩個院子都買了,價格還可以再談談嗎?”能少一點是一點吧,今後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小姑娘。這之前可是說好的,老奴也是幫著主子辦事,你這樣出爾反爾,不是讓我為難嗎?”
“秦叔,就在少一百兩吧,到時候我給舅舅說!”
“這……,好吧,周少爺。”管家見周家少爺都發話了,便只得點頭答應,隨即又繼續說道,“只是,她一個小娃娃便要買兩個院子,這要幾千兩銀子呢,沒有大人來行嗎?”管家之前就有些擔心,但那時候只是看房間,今兒則是真正的要買。
趙水兒果斷的接話,“大叔,我爹說沒空,反正是買來做嫁妝的,一切由我安排!不過,這兩個院子都能租出去嗎?我可要先租出去!”
“自然是能租出去的,這些天問的人還挺多!這間最大的一年能租三百兩。這間小的也能租兩百六十多兩,可惜主人去了京城,今後也不打算回來住了,只能賣掉了!”
“好吧!我們現在便去辦手續!”
管家拿出主人走時留下的空白房屋契約,同趙水兒以及周弁,一起去了縣衙裡,周弁衙門裡有熟人,自然是尋到相熟的師爺,一起便在這買賣契約上籤了字,按了手印!管家也按了代理的手印,趙水兒便把早已準備好的銀票拿出來,當面給了管家,接過了兩個院子的鑰匙,又交了縣衙裡的契稅,20多兩銀子,這師爺見是相熟的周少爺帶來的,又是個小女娃,便說一句話:
“小娃娃,聽說,這是給你的嫁妝,不過,也不知你這個爹是個什麼人,這麼縱著你的也少見,可是,這上面寫著你的母親沒了!老夫想著,這有後娘就有後爹,你不如就趁這次,把屋契都寫成你的名字,就萬萬變不掉了!”
“叔叔,可以嗎?我以為,我年紀小不可以呢!我也是怕我爹爹找後孃的!才自己麻著膽子,趁爹爹話說出口了,趕快要了銀子來辦了!”
“既是這樣,肯定得寫成你的名字,不過是我們擔個過罷了,沒有什麼關係!現在官家也準孤女立戶買屋了!”
“可我不是孤女啊!”趙水兒後悔中,早知就辦成孤女了!
“這自然知道,誰也不會細查你的戶貼,現在好多有錢人家,為了給女兒的嫁妝,都是直接寫了女兒的名字的!”目的不過是省掉以後換屋契、田契時要交的稅金。
趙水兒也在書鋪的邸報上看過,是可以這樣辦的,見這個師爺如此主動,自然也上道,馬上就遞上了一個十兩的潤筆費!舊屋契被當面毀了,大紅印子的新屋官契便辦了下來,一個錦瑟院,一個秋水閣,四張厚厚的桑皮紙!一房一地,鮮紅的官印,拿在手裡,厚重感十足!兩套房子便是趙水兒的‘嫁妝’了!
從官府出來後,管家便告辭走了,趙水兒想著不放心,便帶著周弁一起去了雜貨鋪,買了兩把大銅鎖,一個人租了個轎子,去了兩個院子,把鎖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