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兒看到衝過來的人就往後退了一步,“叔叔伯伯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今天不救出我大哥我是不會走的。這吳家說得好聽,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背地裡打了我大哥。不看到人我就死在這吳家門口。”
眾人一聽也知道勸不了,轉而對著吳家大門嚷嚷道,“放人放人,難道你們吳家真要逼死人家孩子?”
“就是,放人,這麼多人呢。大不了大傢伙一起找那吳知縣評評理。”
“好歹這吳家的家主還是我們永和鎮的父母官呢,難道就由著自己的兒子在外面胡作非為恃強凌弱呀?”
大傢伙七嘴八舌的,很快吳家院子裡傳來一聲咳嗽,“這是鬧什麼呢?”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當即就有認識的人出來說道,“我說吳知縣啊,沒有你們家這樣的,咋還去學院把人家孩子抓了,瞅瞅。人家妹妹都找來了,你們這欺負人家沒孃的孩子,這是想逼死人家孩子咋地?”
“什麼話?”吳知縣是個腦滿肥腸的胖大叔。
趙水兒一看這吳知縣就知道他絕對是一大貪官,眼眶凹陷明顯的縱慾過度,大腹便便,平時肯定大魚大肉吃多了。一個小小的知縣,又是在鎮上,一個月能有幾個俸祿,那山上穿的綾羅綢緞可不便宜。
吳知縣一聽剛才那人說的話就不樂意了。“我家啥時候逼死了,不過是小孩子打鬧,我合計把那孩子帶來問問清楚,咋就是抓人了。你可別瞎說冤枉我,不然我衙門裡的板子可不客氣了。”
“你瞅瞅,你還衝我來了。你要是真是好心,咋不讓人把人家孩子放了,還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妹妹在你們家門前抹脖子?”誰都不是三歲孩子,哪能讓人兩句話就忽悠了。
吳知縣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咋哪都有你參合。這事兒跟你有啥關係啊?”這就是惱羞成怒的節奏啊。
趙水兒一看有門,她可不想讓人家替自己出頭還鬧了一身埋怨,忙把仇恨拉到自己這邊。
“為官不正誰都可以說,你們家仗著有錢有勢就把我三哥還有四哥打了,我大哥去找你們少爺評理,你們少爺不但不承認,還想打人,打不過人還叫了衙門裡的官差把我大哥抓走了,難道就因為你是知縣,就可以允許你兒子胡作非為嗎?你們趕緊把我大哥給放了,不然今兒我就死在你們家門前。”
反正事兒都鬧成這樣了,趙水兒才不怕事兒大。就算是今天她不能把大哥救出來,讓對方投鼠忌器總是好的,回頭她再想辦法。
吳知縣聽的眼皮子直跳,這他麼誰家的熊孩子,還懶上他家了咋的。
“你聽誰說我兒子打了你三哥四哥?小孩子家家的,別聽風就是雨的。明明是我兒子被你大哥打了,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呢。”還知道倒打一耙,可比那些小廝聰明多了。
“我兩個哥哥昨兒才脫離生命危險,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呢,他們親自說的,難道還有假,還有大哥,被你們衙門的人抓走了,是不是的,學院那麼多人看著呢,可不是我說的。”
趙水兒才不會傻著被他冤枉呢,繼續說道,“再說我大哥被你們抓來是事實吧,你現在還想說啥?咋地,仗著自家有錢就欺負我們這些沒孃的孩子唄,我讓父老鄉親給評評理,有沒有這麼說的,我大哥又不是你們吳家的下人,你們憑啥把人帶走了?”小小的女娃一聲聲質問都敲打在眾人心頭,大傢伙就忍不住同仇敵愾。
“是啊,吳知縣,知道你疼兒子,可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不打架的,不能總是你兒子帶人欺負人吧,這被打兩下也不能少塊肉,咋你還把人家孩子抓了,也不怕鄉親們戳你脊樑骨。”有人就想著和解了,耐心的勸道:“你趕緊的把人家孩子放了,我看這件事兒到這就算了吧。”
趙水兒抿著嘴沒吭聲,只要大哥好好的,她可以就這麼算了。
吳知縣似乎有些意動,可一想到……當即搖搖頭,“我們帶來那孩子也是問問話,誰都沒把他咋地,也沒打他也沒餓著他,你們這是幹啥玩意,咋地,還想闖縣令宅院咋地?”
趙水兒一聽就毛了,“你們是不是打我大哥了,你們趕緊把我哥給放了。”她算看出來了,吳知縣面上的那個遲疑,肯定是大哥捱了打了。
蘇啟哲一聽也是變色,“你們吳家好大的膽子,私設公堂嗎,我要到府衙去告你一狀。”
秀才蘇啟哲拿大帽子壓人,吳知縣可不是那些糊塗的小廝,根本不知道這蘇啟哲是個秀才,況且,他能坐上這個位置,那上面也是有人的,才不怕他壓得大帽子。
不過,他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