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領情,那是他們的事。至於好吃的?在我這是,在他們那可不一定。”
趙子燁看趙水兒露出一臉的壞笑,就知道小妹雖然吃了虧,估計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這才稍微熄了些心中的怒火。
有了大哥的幫忙,魚一趟就送出去了,就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在介紹魚的吃法上,兩人回家已經不早了。
簡單的吃了晚飯,大夥兒都早早的睡下了。
……
祭灶神,掃塵土,洗被褥,一晃,明兒是年前的最後一場集了,還有一天的時間,便過年了,之後就要等到大年過後才開集,趙水兒心想,這倒是和現在沒有多大區別。
有錢的人家早早的便準備了一大堆年貨單子,而像他們這些窮的叮噹響的鄉下人,最後一場再去買些必需品,就算過年了。
這一天,大年三十前一天,家家戶戶都往鎮上趕,即使不買東西,也盼著去鎮上湊個熱鬧。
這不,他們一行人剛走到村馬路上,就看見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趙水兒心裡嘀咕今兒可真夠倒黴的,倒不是害怕什麼,而是太破壞心情了。
事後,趙水兒總怪自己那天出門沒有看黃曆,不然,也不會過個年也過不安生。當然這是後話。
言歸正傳,也許是快過年了,奶奶大娘還有小姑都穿著嶄新的衣裳,站在馬路邊不時的探頭探腦,像在等什麼人。見他們走過去,一個個把頭仰的像只驕傲的孔雀。
趙水兒本不想理他們的,不過出於禮貌,還是甜甜的打了招呼,“奶奶,大娘,小姑,你們也去鎮上呀?”
李氏聽了這話,不樂意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跟雞蛋似的,“死丫頭,就許你去,不許我們去咋的?”
上次聽說這丫頭髮了狠,還把拿回家的糧食搶回去了,得虧她當時不在,不然定要拔了她的皮,居然敢跑到他們老宅鬧騰,膽子肥了。
李氏說完,眼睛轉了一圈,又道:“你們幾個小崽子不在家裡好好待著,去鎮上湊什麼熱鬧,還有你這丫頭,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成何體統,別以為帶了張破帕子,就沒人看見你那張又醜又噁心的嘴臉,有娘生沒娘養的踐人胚子,跟你那水性楊花的娘一個樣。”
“大娘,我什麼樣好像跟你無關吧!”
罵她娘沒關係,但請別把她和她娘拿在一起比較,她壓根不屑。
“喲呵,這是反了天了,敢這麼跟我說話,有本事你別叫我大娘啊,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娘,那我就是你長輩,說說你,還瞪鼻子上眼了,真不知道你爹是咋教你的。”
李氏說完,不給趙水兒回嘴的機會,繼續叫罵,“大踐人生的小踐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一身的狐臭味,別以為帶個手帕你就能變成天仙樣,呸,一臉的癩皮癬,誰看了誰噁心,不過幸好長了這麼一副尊容,不然長得像你娘那個狐媚樣,可不得了。”李氏的破嗓子,十里開外都能聽到她的叫罵聲了。
吳氏本來上次吃了虧,心裡還有些懼怕這一家子,大老遠看見他們走過來,也沒敢吱聲,見他們被老大媳婦罵的一聲不吭,頓覺痛快,把之前的警告也忘得一乾二淨,接過李氏的話就開罵道,“老大媳婦說的對,賤蹄子就是賤蹄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那鎮上是你們這些窮不垃圾的小屁孩去的嗎?屁錢沒一個,能買啥?”
趙子默今兒穿了一件經過趙水兒改過的小棉襖,洗的有些發白,淡淡的米色襯的他白嫩的小臉異常可愛,見姐姐被罵,從小錢包裡面拿出一枚銅板,不等趙水兒開口,搶先反駁道,“我們有錢!”
吳氏一看,還真是一個銅板,伸手就想搶過來,沒想到默默人小卻是個機靈的,避開吳氏的魔爪,一下就閃到趙水兒身後躲著去了。
呸!
趙水兒忍不住在心裡暗罵奶奶一大把年紀了居然搶小孩的東西,太不要臉了。
吳氏把伸到半空中的手縮了回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喲,還真是銅錢呀,不知道從哪偷來的,小小年紀手腳就不乾淨,長大了還得了?”
“就是。娘,從小偷針,長大偷金,您今兒個碰著了可要好好教育下他們,免得他們以後犯了錯,懶在娘您教導無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