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是她前幾天看的,當時她就坐在淳于丹睿的旁邊,而他則躺在她現在的位置上,看南柯國傳來的密報。
她看完後,問他,如果當初自己的臉一直不好,他是否會喜歡上她呢?
他沒正面回答,只是抬起眼眸,笑看著她的臉,然後問了一句,你是因為本皇子長得好看才喜歡本皇子的嗎?
趙水兒慫了,對,就是慫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外貿協會的,如果連一張好看的面容都沒有,她定是看都不會看一眼,喜歡更是談不上。
細細回想與淳于丹睿這些年的感情,誰能分辨的出,她到底是因為他完美的外貌而慢慢的迷戀上他,還是因為他的一顆真心打動了她呢?
所以,喜歡一個人,不一定僅僅看外貌,可是,也不能判定就與外貌無關。
趙水兒看完一個故事,打算再看一個就去休息,最近天天往外面跑,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
這是……
一張畫!
水墨畫!
畫的她?
她白皙的手摸著書中間夾著的一張宣紙,將它拿在手中,放下書之後,才細細的看起來。
紙上的女子此刻正趴在窗戶口,小手撐著腦袋,一雙眸子靈動中帶著俏皮,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如蝴蝶的翅膀一般蒲扇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張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她的臉型不是那種鵝蛋臉,是圓圓的,帶著一點小可愛,配上齊劉海,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仙女下凡的模樣。
趙水兒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畫的,但是定是這幾日的傑作。
她拿著畫仔細的端詳,發現角落裡居然還留了字,有些小,她剛剛並沒有注意,這時候湊近一看,當真是字。
上面寫著,得女如此,此生足矣,等你回來,水兒!
她將信捧著胸口,感受著他寫出這話時的心情,就一陣悸動。
淳于丹睿,等我,等我回去,等我長大,等我陪你到天荒地老。
她輕吟出聲,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只是一幅畫,一句話,就讓她高興地忘乎所以,原來,她也中了毒,中了一個叫淳于丹睿男子的毒。
她站起身,望向窗外,已經麻麻黑的街道,行人匆匆而過,應該是急著回家吧,這一刻,她也有這種心情,急著回家的心情。
她拿著那幅畫,一會兒蹦躂到床上,打了幾個滾,一會兒跑到淳于丹睿喜歡躺著的榻椅上,輕輕的感受他的存在,一會兒將手中的畫揣進懷中,一會兒又拿出來細細的看。
那歡喜雀躍的心情,怎麼也藏不住。
這畫怎麼那麼好看呢,她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讓她忍不住看了,又看,再看。
其實,她哪裡不知道,不是畫裡的人好看,也不是她好看,而是她想要看畫畫的人,寫字的人而已。
興奮過了頭的直接後果便是失眠了,小月月一臉嬌羞的回來,伺候她洗漱之後,她便躺在床上了,這都過去一更了,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又拿出畫來,舉在頭頂,在紅燭的照耀下,看著那娟秀的小字,只覺得整顆心都滿滿的,快要溢位來了。
遠處正在施展輕功趕路的淳于丹睿,似乎感受到了她想他的心情,嘴角露出一個弧度,在黑夜中無人知曉,唯有他自己,才知道,才分開,他又開始思戀小丫頭了。
他們經過的城鎮,所有的馬匹都患上了病,沒法出行。
天下碰巧的事情,怎麼會有這麼多,第一個城鎮這般也就罷了,第二個城鎮也這般,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可是,他們懷疑又能怎麼樣呢?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防不勝防。
他估計,敵人是想拖死他們,沒有馬,他們想要趕路,就必須使用輕功,輕功很消耗體力,等他們體力透支,那時候,估計就是他們出手的時候了。
黑暗中,淳于丹睿露出一個冷笑,想要拖垮他,做夢去吧!
……
趙水兒捧著畫高興過了頭,第二天醒來,就已經日曬三更了。
小月月知道小姐的脾氣,什麼事都好說,唯有這睡覺不能被打擾,一旦驚擾了她的睡眠,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閒聊時,她總是用小姐的話笑話小姐,小姐什麼脾氣都沒有,唯有這起床氣,不得了。
趙水兒洗漱完,吃了遲到的早餐,青木已經將塑膠廠用來做大棚的膠紙拉到了水雲間去,無雙去衙門讓府衙大人派了兩個官差來,現在就在客棧外面候著,就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