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了,透氣性不錯。”
“一切聽憑蕭翁安排。”
幾次聽他們提及安祿山,串兒心下暗忖:難道,自己竟然來到了唐朝?倒黴催的,還正好趕上了“安史之亂”?
這時,一個略帶輕喘的聲音在小屋門口響起:“蕭郎,那小丫頭好點沒有?”
蕭翁聽到這個聲音,一張臉瞬間變得似水溫柔,笑吟吟地轉頭,扶住跨進門來的身穿青色粗布衣的女子,看樣子也就四十多歲。略帶責備地柔聲問道:
“眉娘,你怎麼來了?還沒大好呢,得好好休息著。”
“我來看看孩子。”說著,坐到了串兒身邊。
“她好些了。頭部的傷得慢慢養。她叫串兒,這是串兒的娘。”
杳娘深深一福:“奴家杳娘。給你們添麻煩了。”
眉娘握住杳孃的手:“好孩子,受苦了。千萬別多禮,能住在一個屋簷下那是天大的緣分啊。我這幾日老毛病犯了,也沒出來見見,可別怪我失禮。你就安安心心住在這裡,一定會盡力保你和孩子的周全。”
杳娘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屈身行了福禮謝過,並未多言。
串兒看著這上點歲數的女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而且,很有修養的樣子。可是,叫她什麼呢?
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小孩子,小孩子無論怎麼叫,都不會被責怪。
“阿姆,你真漂亮。”
杳娘在一邊趕緊糾正她:“串兒,叫阿婆。”
“不,就叫阿姆。”
屋子裡的人忍不住大笑起來,眉娘一邊笑一邊揉了揉串兒的頭髮:“看不出來,這串兒還是個倔的呢。好,就叫阿姆。對了,好象阿姆也就是阿婆的意思呢。”
串兒開心地點頭。想著趁大家都在,多問問,多收集些相關資訊。
“阿翁,先前你們說的安祿山是誰啊?”
其實她本想叫阿公,沒想到,嘴巴象漏風一般,不受控制地變成了阿翁。
蕭翁聽出來了,讓串兒張嘴,嘆息著搖頭:
“怎麼牙給摔掉了兩顆?難怪先前嘴邊那麼多血。上下各掉一顆,說話關不住呢。”
杳娘難過地說:
“那些官軍瘋了,就這樣把孩子扔了出去,只是磕掉牙還算走運。不知道還能不能長起來?”
“她這麼小,當然能長,沒傷到根。說起來,這些只是小傷,頭部的傷最重,一定要精心養護。”
看他們說得熱鬧,就是不回答自己,串兒很著急:“阿翁,你們說的安祿山就是這次叛逆的賊首麼?要打進這長安城?”
阿翁點頭:
“串兒真聰明。長安城要遭難了。”
“那,咱是不是得做很多飯放著啊?如果那安祿山進來後不許我們出門,我們會餓肚皮呢。”
蕭翁詫異地看看串兒:“這麼小的孩子有這樣的見識,還真是難得。放心吧,阿翁準備了好些粗米和麵粉,撐幾個月沒問題。”
“那幾個月過了就餓肚皮麼?”
蕭翁皺眉:“不會吧?!以我的經驗,逆賊最多幾個月小半年就得被打走。官軍不可能由著他們佔領長安不管啊!那可是打朝廷的臉呢。”
眉娘皺著眉頭:“蕭郎,我倒覺得串兒說的有點道理,咱得多預備些,寬備窄用嘛。否則,到時候哭的地方都沒有。”
“可是,現在城內人都走了一多半,估計拿錢都沒處買。”
“先去看看吧,能買多少算多少,能想到的辦法都去試試。”
蕭翁點點頭,立即便出去了。尋了坊裡多年好友陸正川家的大力二郎幫忙,一起到西市麩行和米行去。
眉娘關切地對串兒說:
“串兒,要聽阿孃的話,按時服藥,多休息。慢慢傷就好了。”
串兒可憐兮兮地點頭:“頭還是痛啊。阿姆,串兒會不會變成傻子?”
眉娘好笑:“不會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杳娘從舊木桌的茶壺裡倒了溫開水遞給眉娘:
“承您吉言。眉姨喝點水,您身子不好,也要將息好自己。”
串兒看她們客氣著,心裡一陣發緊:後福?看不見摸不到,誰知道呢?!。
第5章 備糧
午時,蕭翁還沒有回來。
杳娘給串兒餵了藥,再主動到廚下按眉孃的指導做了餅,熬了些白菜湯。送到眉娘屋裡,陪著她用了午餐,拾掇好之後,又熱了粥,拿去喂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