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忽視和嚴格,而是她的冷漠。只是你自己不敢承認而已。”
郭鋼深吸一口氣:“是啊,也許吧。很多孩子都有過因為爹孃某些行為猜測自己也許不是爹孃孩子的幼稚之舉,怎麼我的就成了真呢?對了,你到底聽誰說的?”
“夫人的奶孃盧氏。”
“怎麼可能她早死了”
“這話,我只告訴你。她當時被杖責,夫人也許認為讓她在府裡咽氣不吉,扔到亂葬崗的時候還剩一口氣。她的義女丁香求了我娘幫忙,救了她一命。我也是剛見到她。”
“她現在在哪裡?帶我去見見,我想親自問問。”
“路太遠,一日之內難以往返。何況,我不覺得你去問她是明智之舉。”
“那是為何?既然讓我知道這個訊息,怎能不去求證?”
“當日,盧氏的所有行為皆是夫人指使,可接生婆卻是盧氏親自請的,娃也是盧氏去找的。這中間到底怎麼回事,除非她肯說出全部真相,否則,還不如不問。告訴你,是希望你自己去印證。雖然殘忍,可總比一直矇在鼓裡的好。”
“我怎麼去印證?去找那接生婆?”
“據說,接生之後,那婆子就被送走了,人海茫茫,這年頭找人可不好找。還有可能,早已被滅了口也未必。”
“那就是毫無頭緒了?那個,我可能的家是哪裡?可能的爹孃還在嗎?”。
“本是長安附近人,聽說家裡孩子很多。現在也早不在這附近了。”
“也是,怎麼可能留下這樣的**煩在身邊?只希望,他們還活著就好。”
“大哥,這種事沒有得到印證前,你也先別全信,畢竟盧氏跟夫人有仇,也許她故意借我之口亂你心,挑撥你們母子情分。”
“母子情分?不知道還有多少好吧,我聽你的,會去想辦法求證的。看她對自己孫兒那冷漠態度,我覺得還真的不用去求證了。”
“莫驚動她才是。你說她對孫兒的冷漠態度是什麼意思?”
郭鋼將前幾日自己長子在王氏屋裡受傷的事說了一遍,釧兒不由搖頭:
“怎麼說也只是一兩歲的孩子,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這樣子,都會讓人心痛幾分,更何況。。。。。。就算不是親祖母,也有養母情分嘛。”
“其實,以前認為是四弟分了我的寵,現在看來,那是親子與養子的區別啊”
釧兒肅然:“大哥,莫慌下結論,為時過早,你這樣我很擔心。”
“知道了。有時候吧,覺得你比我還大。等這事查證了,我請你吃飯。你嫂子唸叨了多次,說你現在過去得少了,有空去看看她吧。”
“嫂子現在不打理家事嗎?還有空唸叨我?”
“母親一回來,掌家之權又收回了手裡,連莫姨娘都把帳務交得乾乾淨淨。我當時想著她也受了苦,就不要跟她擰著。再說,你嫂子要照顧兩個孩子,這是最重要的。”
“大哥,我多嘴說一句,你得瞅準時機給嫂子和孩子置下些產業才行,還有,仕途更要好好經營。若那事成真,你一家子也得生活下去啊,而且,不能比別人生活得差。”
“你說得對。就算她真的不是我的母親,我已成親,得為了自己這個家負責。我會拼盡全力的。這才是我生活的重心。”
看郭鋼不再把王氏是是否為生母否掌家一事放在很重要的位置,釧兒總算舒了口氣。若是大哥承受力太差,沉淪下去,自己就真的愧疚難當了。
郭鋼固執地將釧兒送到府門口,方離去,神色間已經輕鬆不少。
郭釧一邊慢步走著,一邊想著:若這事是真的,自己是不是可以揭出來?亂郭氏血脈,祖先不跳出來抽她才怪,王氏很可能被休棄,那樣,就能徹底將王氏踩到腳底?
算了,還是交給大哥決定吧。
若郭鋼對自己不那麼親近,自己還真的可以無所顧忌。
王氏謀算自己的婚事,自己絕對不能讓她得逞。李迥有心,不如提醒他早些提親,將親事定下來再說。
這個時代的內宅爭鬥,親事可是最能被利用的犧牲品。只要自己定了親,王氏要對付自己就只能想其他轍。
悶頭往臥房走去,卻被人當頭攔住。
釧兒不滿地抬頭一看,竟然是雍王李適,不由一陣頭痛。
“臣女見過雍王殿下。殿下什麼時候過來的?”
“用過午餐就來了。”
釧兒引著他往正廳,又囑咐輕歌上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