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錄音室,是江辰見過的好幾個錄音室中最大的一間。 佔地足足有近九十平米的錄音室,被分隔成兩間,外面擺放著錄音裝置,裡面是收音間。 想想這裡是老牌的錄音室,江辰瞬間瞭然。 在電子科技發展到目前狀態之前,人們錄製歌曲,都是現場樂隊進行收音製作,排開一個樂隊,是需要空間的,所以建得都不太小,不像現在,幾臺裝置,就可以組成一個小型錄音室,足以完成音樂製作的9.9成需求。 如此,不是沒有弊端,音樂少了那份靈性,還有激情。 滿是科技與狠活,發展到現在,百萬錄音師這個職業,早已不是秘密。 說得好聽點,叫修音,說得不好聽,那是純純的音樂騙子。 一個鬼哭狼嚎的破鑼嗓,在經過錄音師巧手精修後,改為天籟之音,讓樂壇多了許多所謂的錄音室歌手,只要一上舞臺,便原形畢露,讓不少人詬病,真扯啊。 音樂的本質,被敗得一乾二淨,這讓江辰感覺沒眼看。 裝置的更新,不是沒好處,而且,好處很多。 就像現在,江辰利用等待譚校長來的時間,與錄音師溝透過後,使用他們的裝置進行伴奏製作。 只需要調出樂器,再經過軟體合成,一首歌曲伴奏就做出來了,方便又便捷。 不用找樂隊,不用練習,一切都靠製作人的想象,不要太方便。 有了腦中的原曲對比,江辰製作伴奏很快,可以用飛一般的速度來形容。 一個小時不到,《水中花》的伴奏,就出現在江辰眼前的電腦中。 江辰戴上耳機,聽了一遍,心中有底了,再做下微修,一首伴奏成曲,便宣告完成。 一旁的錄音師,看著江辰,像在看怪物。 錄音師除了是錄音師,其實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這間叫陽光錄音室的幕後老闆,在十多年前,曾是一名樂隊主唱。 原來的副業,現在成了主業。 他見過的作曲人不少,製作人更是如過江之鯽,卻從未有一個人像江辰這樣,看製作過程,好像腦中早有成曲似的,既快又準。 這樣的事,可不能以天才兩字來說明。 在錄音師心裡,有另外兩個字,更適合他對江辰的評價,那兩個字叫妖孽。 何謂妖孽,淺顯點,就是指不是人,非人一般的存在。 錄音師的眼神,江辰也看到了,選擇了無視。 不是說江辰高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時候,不解釋才是解釋。 更別說,在江辰的腦海中,真有歌曲成曲在,這種逆天之舉,不足為外人道也,那是江辰這一生最大的秘密,且永遠不可能示人。 他這邊最親近的父母都沒說,更別提向錄音師解釋,不存在的。 偶爾掃過身後,嚇了江辰一跳。 兩道頎長身影,直挺挺站在江辰身後,誰看誰不迷糊? “你們幹嘛,一聲不響的站在我身後,想要嚇死我嗎?” 被嚇到後,江辰自然反應的罵道。 迎來的是劉得華的一雙白眼,還有譚校長那不可置信般的眼神。 這譚校長的眼神,怎麼看都像是剛才錄音師看他江辰的眼神如出一轍,只能說一模一樣。 眼神之中代表的意義,讓江辰既自豪,又無能狂怒。 我表現優秀一點,也錯了嗎? 回過神的譚校長,直接上手,把江辰扒拉到一邊,自己坐在空出的椅子上,戴上耳機,點選播放伴奏。 坐在地上,險些栽了大跟頭的江辰,恨恨的看著譚校長的背影。 “行了,起來吧,還想躺在那,難道你想碰磁不成。” 看著地上的江辰,接觸到江辰的目光,劉得華有些好笑伸手,把江辰從地面上拉了起來。 江辰拍拍屁股上,可能沾上了灰塵,無奈搖頭。 他決定了,譚校長這麼對他,別讓他找著機會,找著機會後,他必須狠狠敲他一筆,否則難洩坐地之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江辰,從早到晚。 十年太長,他只爭朝夕。 劉得華可不管,拉著江辰,來到外間休息區的沙發上。 “小辰,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劉得華的語氣中,滿滿的好奇。 “什麼怎麼做到的,很難嗎?”江辰沒好氣懟道。 劉得華被懟得一窒,如果可以,他真想打這個嘚瑟的江辰一頓。 瞧他說的是啥,如此理直氣壯,難道他不知道,其它的音樂人,是怎麼製作伴奏的嗎?那可是幾經大改,甚至翻倒重新弄,花個一天或者更長至一個月時間,來細細打磨出一首歌曲的伴奏。 這小子倒好,一個小時,眼看著他從無到有,弄出一首歌曲伴奏出來,要不要這麼妖孽,還讓不讓人活了。 現在劉得華更加確信,江辰是妖孽。誰和他比,誰就是活得太久,自己找不自在,這丫的簡直不能被算作人。 沒等劉得華反擊,一個身影撲向江辰,臉上帶著的是狂熱。 “小辰,你是怎麼做到的?一個小時啊,那可是僅僅一個小時,你就製作出一首歌曲的伴奏,你吃聰明藥了?怎麼可能會這麼快?” 江辰被搖得那叫一個七葷八素,再搖下去,今天早上吃下的早餐,非得被搖得吐出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