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百代子在震天的掌聲中,回過神來。從始至終,她的目光,都在江辰身上。 不等致謝完現場的劉病己說什麼,百代子已拿過話筒,“我輸了。” 現場所有人,驚訝看著臺上,完全沒有任何表情,一臉平靜說出“我輸了”的百代子,所有人,包括那些選手,大家沒想到,百代子會如此乾脆。 “但是,我輸不是輸在演奏技巧,而是曲子。感謝江辰先生,讓我聆聽到如此優秀的音樂,謝謝。” 臺下的江辰,沒想到百代子在舞臺上,會提起他。 既然人家提起,江辰於是起身,對著臺上的百代子微微鞠躬,以示謝意。 人家輸得起,自己身為靖國人,也要拿出屬於自己的風度。 事實的確如此,一分鐘後,目前為止,《二泉映月》被評委打出95.5分的高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引發現場所有人不禁譁然。 在交流會的舞臺,已經近二十年,沒有一首曲子,能被打出如此高分,《二泉映月》在劉病己大師級演奏實力加持之下,做到了這點,打破了近二十年來的記錄。 此時舞臺地另一側,深田與支尾兩人,臉色如吃了蒼蠅般,陰沉得嚇人。 他們想起,在劉病己上場時,發出的譏笑與諷刺,在結果出來後,感覺臉被打腫了。 可要不承認,兩人沒有這個膽子,也沒那麼厚的臉皮,說出賴賬的話。 “支尾,不用在意,還有兩局,贏了就行。” “沒錯,還有兩場,只要我人贏,還有誰能記得,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 “下一場,我上。”支尾向深田,提出這個要求。 深田愣了會,回神過來,點頭同意了支尾的要求。 宣佈完結果後,百代子回到兩人身邊。 “對不起,我輸了。” 兩人擠出微笑回應著百代子,深田開口安慰道,“不用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對上江辰這首曲子,誰上都有可能輸。” 這話,也算間接承認,兩人都比不上劉病己,以及他背後的江辰。 不是輸在技巧,是曲子太強。 現場及網友們,對過去發生的種種,陷入熱聊中。 “不愧是劉大師,這演奏技巧,還有細節處理,是然是大師級。” “劉大師技巧優秀是沒錯,但我要說,與其說是劉大師勝了,不如說是江辰勝了,是我們靖國古樂器二胡勝了。” “原來二胡拉出的曲子,會如此動人,我決定了,我要去學二胡,馬上報班學去。” “那個百代子很不錯,讓我重新整理了對於島國人的極差感觀,美麗動人之外,夠乾脆,這氣度,不輸男人。不是所有島國人,都會是無恥的,還是有良善人。” “什麼良善,我怎麼沒看出來。不過是自知要輸,故意展現出自己的風度罷了,說不定,下臺後,現在的百代子,躲在哪個地方哭呢。” “百代的曲子其實就質量而言,已是上上之作,可惜碰上江辰寫出的《二泉映月》,只能說是生不逢時,註定以悲劇結尾。” …… 不少人關注到百代子的表現,也對她能如此乾脆認輸,表示敬佩。 人們更多的目光,還是關注在江辰身上。 劉病己不用說了,國內大師級演奏家,實力毋庸置疑,但江辰的曲子,無疑是最大的驚喜。 安陽對著身邊的江辰,豎起兩個大拇指,“江辰,不得不說,你的曲子,真的很好。不管是你,還是劉病己,都給我們國人,出了口惡氣。” “經此一事之後,誰還敢說我靖國,是音樂荒漠。” 面對安陽的稱讚,江辰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前世的經典,能不好嗎,那可是已經歷過歲月的篩選,還能長盛不衰的二胡名曲。 這時,贏下一局的劉病己,正好回到座位。 “老劉,強,我聽得出來,你又有了突破,對不對?” 劉病己點了點頭,肯定了安陽的猜測。但他更願意把功勞,給到《二泉映月》這首曲子,因為曲子與二胡的契合,才有了他的超常發揮,從而有所突破。 “下面,安陽,看你的了,一鼓作氣,贏下第二局,我們就可以提前贏下來。” “好的,沒問題,你就瞧好吧。” 有了劉病己的前車之鑑,安陽又豈會認輸,豈能認輸。 在廣播的提醒下,安陽率先走上舞臺,島國的支尾,也同時起身,往舞臺走去。 還是按之前的順序,由島國的支尾先行演奏,他表演完,再輪到安陽。 安陽走到舞臺一側,把舞臺中間場地,讓了出來。 舞臺上,只見支尾從口袋裡,掏出一件奇形樂器,放在嘴邊,待看清樂器形狀,江辰眼中流露出的,是驚訝,那竟是葫蘆絲,一種古老的東方樂器。 葫蘆絲音色十分悅耳動聽,尤其虛指顫音非常富有磁性,因為其獨特的音色,構成一種奇妙的立體聲,讓人忍不住享受其吹奏出的動聽旋律。 這是一種古老又特別的樂器。 臺下的劉病己,見支尾拿出的是葫蘆絲,臉色頓時就變了。 劉病己的臉色,被江辰看在眼裡,不禁好奇問道,“劉老,這支尾,莫非有詐?” “不是,在島國乃至世界音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