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給江辰最大的印象，便是吃，還有玩，如果是小時候，多了一條，那就是有新衣服。 這衣服，和平時不一樣，是一種新的感覺，值得被記住的感覺。 自從上次拜訪過阮宅，當天下午，江辰開著車，趕回了家。 今年的春節，還是和往年一樣，回老宅過。 臘月二十九一大早，江家三口就開始當起搬運工，再一次把後備箱塞滿物資，啟程回老宅。 隨著年關只剩一天，江家人都陸續趕回家，江辰三人是最晚到的。 三叔江由，也罕見的，從軍伍趕回家，陪著大家一起過年，用他的話說，他能回來，得感謝江辰。正因為江辰上次在軍區時，跟王遠航司令提了一嘴，才有了軍區放他回家的可能。 “三叔，這跟我可沒關係，那是你在部隊的表現，才導致這種結果，我可不擔這份責。” 三十當天，江家一早就開始了忙碌，今天要殺年豬，一早就開始準備。 將一塊木板從倉庫裡拿出來，洗涮乾淨。以前最早的時候，是拆門板，當切割臺，現在已很少用木門，有專門為殺年豬，準備的大木板。 把大木桶搬出雜物間，在院子一角放好。 院子中間，專用的柴火灶，已被點燃，上面的大鍋裡，已煮上一大鍋水。 “爺爺，江爺什麼時候來？要我們接嗎？”江辰打量院子一眼，對著爺爺江濤問道。 “不用，他會自己開車來。現在不比以前，以前是腳踏車，或者摩托車，帶著傢伙什，現在好了，去年你江爺就開上車，工具可以放在後備箱裡拉過來，不用我們接。”爺爺搖搖頭，感嘆道。 江辰掃眼往旁邊看去，家家門前，停著的車，或轎車，或麵包，或SUV，有一家門口還停有一輛高欄貨車。 現在年景好了，大家日子都過得好，每家每戶，基本都置辦有車，以方便出行。 不過，有一點，和前世的農村很像。 這些放著的車，有近一半，都是拿來裝樣的，很少開。 人出門在外後，就用車衣罩起，年底或回來時，才會把它揭開使用。 這無關浪費與否，只是一種必需。 上午九點半，江爺開著一輛SUV，到了老宅門口。 “江爺，您來了，我幫您。”眼尖的江辰，一邊招呼，一邊幫忙把工具往下搬。 各式各樣的刀具，塞滿一個工具包，被放在院子裡的木板上。 “豬在哪？小辰啊，叫上你爸，還有二叔三叔他們，包括小晶，都來幫忙。” 江辰答應一聲，轉身走進位於後院東南角的廚房，開始叫人。 不一會兒，二叔江承，三叔江由，還有堂弟江晶，包括江辰老爸，江家老大江爽都出來了。 六個人，再加主刀的江爺，一起走向一旁的豬舍。 開啟門，一股豬舍的酸臭味，迎面撲來，讓不習慣的江晶，忍不住後退出三米遠。 江爺也看到這點，指揮道，“老大和老三，你們力氣大，跟我一起進去抓豬，其它人，把臉盆，還有熱水倒好，待會用。都去準備，別圍在這裡，反而會轉不開。” “小辰，你過來，交給你個任務，堵住門口，別讓豬跑出來就算任務。” “好了，大家散開，都聽我的，上。” 一聲“上”出口，已脫掉外衣的江爽和江由兩人，跟著拿著專用鉤豬嘴的工具，走進豬舍。 江辰站在門口堵著，不時往裡面張望，臉上滿布著興奮。 往年殺年豬，江辰都沒趕上，這次算是第一次真正體驗，臉上興趣盎然。 足足近二十平方的豬舍，有點大，三個在裡面抓了半天，雞飛狗跳後，未能竟功，倒把門口的江辰，給看樂了。 “我說爸，還有三叔，你們為什麼不一人守一邊，再三人往角落趕，照你們這麼抓，得抓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江辰目光中，江爺手中的掛鉤，閃電般伸出，鉤住了豬嘴，一陣豬的慘叫聲，撕心裂肺響起。 江辰有點不忍看，那麼長的一個鉤，直接生生拉起，鉤在豬的嘴邊，那得多痛。 有了支點，豬很快被拖出豬舍。 因為被制的地方太痛，豬一直叫，卻不得不跟著走。 豬剛走出來，江爺大喊道，“老大，老三，上，一人抓前面，一人抓後面，小辰和小晶，你們也來，各抓只腳，給幫忙抬到板上面去，放血。” …… 十分鐘後，豬已殺完，在幾人合力下，將豬泡進裝有開水的大木桶，只露出一點背脊在水面。 江爺拉出兩個專門刨毛變刀，將其中一個遞給三叔江由，開始刨一會兒，再甩會手的，忙活開。 被開水泡過的豬毛，一刀刨下一大把，很快，水面上漂的都是刨下的豬毛。 另一邊，最小的江星，掙脫開他媽媽的約束，從廚房逃出來，圍在一邊轉著圈的好奇觀看。 江辰見有趣，一把拉住江星，把他往水桶處拖，嚇得他尖叫起來，惹得眾人大笑。 刨了半個小時，豬被抬出來，放到被沖洗過的長木板上。 “嗬，濤哥，你這養得不錯，怕是有三百多斤吧，大豬呀。” 爺爺江濤走了過來，“那是，專門為過年養的，自己吃就沒有喂飼料，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