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子中站定。
先是耍了一遍劍法,招式連貫,力度卻有些跟不上,看起來軟綿綿輕飄飄的。
“看起來不光是對敵經驗不足啊,如今雖然已經能夠熟練的打出整套純陽劍法,但是其中發力的法門卻還沒有吃透,而且把招式拆開來就會不連貫,所以威力才如此弱小,更因為練劍日短,身體肌肉沒有記住出劍招式,所以對敵之時一慌亂,才會忘記運用。”
安逸找到自身的不足,思索著改變的方法:“如今只有苦練,當徹底的熟練了劍法,徹底的吃透,揮手之間就是劍招,到時即使沒有對敵經驗,憑藉純陽劍法的精妙,也不至於昨夜那般狼狽。”
想到此,安逸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心智一堅,於往日的生活做了番改變。
每天除去吃飯打坐,基本都在院中練劍,除非真的累極,絕不停下。他雖知道欲速則不達,但是對於世界的詭異,心裡沒有安全感,所以也堅持下來。
如此又過了三個多月,期間那朱爾旦也知曉自己換了一顆文思斐然,過目不忘的慧心,更於秋天科考之際中了舉人,心中自是欣喜異常。
而安逸在人家家裡白吃白住半年有餘,心中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畢竟當初若沒有他,那朱爾旦換心之時怕已經被煞氣衝體搞死了。當然,此番變化是不是由他帶來的,安逸卻是不會多想的。
不過雖然如此,安逸卻還是把之前看小說好奇,查到的玻璃製造方法贈給了朱爾旦,讓其妻子家制作,使其抽成分利,家中充裕不少。
不為別的,只為自己吃的好,住的硬氣。
……
朱家大院中,安逸一身長袍,迎著初升的朝陽,手中純陽劍劍光閃閃,矯若遊龍,身體輾轉騰挪,忽而縱躍,忽而屈蹲,忽進忽退,虛虛實實。
忽然,只見他一躍三丈來高,口中傳來一聲清嘯,劍尖直點,猛然爆出一團赤色光芒,宛若初升的驕陽。
朱爾旦剛剛出來,見此忍不住大叫一聲:“好劍術!”
安逸聞言飄然而落,衣袂翩躚,半年未剪的長髮也隨風搖擺,看起來頗有一番出塵之氣。
“朱兄謬讚了。”安逸落地收劍,轉身笑道。
“豈有此言!”朱爾旦糾正道:“逸之賢弟你今日之劍術,連我這書生都能看出其中隱藏的威力,與之前相比,雖少了一絲美感,但其中多的那凌厲之氣,更是讓人心醉。”
“呵呵,如此就多謝朱兄誇讚了。”安逸不再糾纏,說實話他對自己的進步也是很得意的,他有自信,現在再讓他對上那殭屍,三兩劍就能解決,不然他也不會打算離開。
沒錯,就是離開,如今劍術初成,對於這個世界也有了一番瞭解,他自然不願窩在這個小城,想要出去見識一番。
所謂大丈夫志在四方,所以朱爾旦並沒有阻攔,只是昨夜他與陸判三人,擺酒長桌,為安逸餞行。
幾人都是灑脫之人,依依惜別的場景沒有出現,只是在一陣悠長的大笑中,安逸坦然離去。
出了城門,走過不遠就是山路,落葉、枯枝似乎訴說著什麼,安逸卻大步流星,根本不去在意。
暗自調動體內法力,以純陽劍訣中記載的輕身法門,在蜿蜒的山路上掠過。
人生中,既有無數的離別,就有無數的遇見。
幾日之後,安逸路過一個小鎮住了一夜,之後又踏上路程。
連綿的高山,碧綠的湖水,清新的空氣,當他正沉浸在美麗的景色之際,忽然感覺肩膀一沉,一隻大手搭在上面。
安逸面色鉅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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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嶗山
不論修仙還是練武之人,靈覺都是異於常人,若有人偷偷的接近,即使在身後,也能察覺。
而察覺不到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人是個高手!最起碼比自己厲害!
安逸感覺肩膀被人抓住,心中一驚,瞬間反應過來。
沒有回頭,只見他肩膀微沉,腳步連錯,向前一滑,想要脫身而出。
但不料那大手宛似鐵鉗,牢牢扣在上面,根本甩不開分毫。
安逸臉色再變,單手按劍,“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反手就是一撩。
“呔,小子好大的戾氣,道爺只是跟你打個招呼,怎的如此狠毒。”道士放開安逸的肩膀,滿臉怒色。
安逸聞言嘴角一抽,那叫打招呼嗎?打招呼最起碼得出聲吧。
看著眼前的道士,青袍短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