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說安逸說了沒關係。但之前張醫生畢竟得罪了他,王玄甫又知道安逸的能耐。所以才有此一問。
安逸淡然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那張醫生為禍不淺,如今怕是報應的時候來了。”
其他人聽不出來什麼意思,只當他詛咒張醫生,可王玄甫卻心如明鏡,知道安逸怕是打算出手了。
現如今隨逢末法時代,修道界略顯萎靡,但身為一個修道者想要弄死一個凡人還是手到擒來的。但所有害人的法術都是邪術,有損陰德。所以王玄甫勸道:“道友可要三思而後行,莫要壞了自己修行……”
他也不敢說的太明白,畢竟還有外人在場,所以說的十分含糊。除了安逸之外,無論是胡院長還是梁佳琦都聽的十分糊塗,不明白王玄甫在勸安逸什麼,又怎麼壞了修行。
安逸卻聽出王玄甫話外之音,搖頭笑道:“道友放心,我心裡有分寸。”
他修行又不需要功德。所以根本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王玄甫卻不知情,只以為安逸聽了勸,即使再找張醫生麻煩。也頂多只是教訓一頓。所以也就不在糾纏這個話題。看了一眼還沒有被安逸收回的針灸包,笑道:
“沒想到道友竟然還精通醫術,剛才行針之法可真是看的我眼花繚亂。對了,不知梁小姐的病情怎麼樣了,是否已經痊癒?”
他倒不是關係梁佳琦的身體,相比來說,他更關心的還是安逸醫術的高低。所以才有此一問。
胡院長卻兩者都關心,此時也把目光轉向安逸,想看看他怎麼說。梁佳琦也是看向安逸。但想必更關心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安逸掃了表情不一的三人一眼,笑道:“原本在我看來已經沒問題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再檢查一下的好。畢竟這中醫給不出明確資料。不如西醫容易使人信服。”
胡院長剛要點頭,梁佳琦卻是笑道:“安先生說笑了,對於你的醫術,我還是信得過的,既然你說沒問題了,那麼便是好了。不用再檢查了。”
即使檢查,她也不會在這家醫院,更不會在安逸面前提出。畢竟她又不傻,安逸剛用中醫救了她她就用西醫檢查,那不是質疑安逸醫術,胡亂得罪人嗎!
對於她這點小心思安逸看的通透,所以只是笑笑不說話。胡院長忽然拍了一下自己腦門,說道:“瞧我這記性,怎麼能讓大家都在這站著說話,快來跟我到辦公室裡,大家坐下來談。”
安逸攔住他道:“胡院長不必麻煩,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還有事,就不在這叨擾了。”
此時天色已經漸暗,安逸雖然沒事,但卻懶得理會人情世故,所以說完就要告辭離開。
王玄甫見他要走,急忙道:“道友且慢!你我多日不見,怎麼可以如此快就話別,眼看正好是飯點,不如由我做東,大家吃點東西。”
胡院長此時接過話茬,道:“在我的地盤上,怎麼能讓王老哥破費,我看不如這樣,今天這頓我請。一來是向梁小姐賠罪,二來大家交個朋友。”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他看上安逸的醫術,想要結交一番。可不料梁佳琦此時忽然站了出來,道:“安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大恩大德不敢忘懷,今天這頓還是由我來請吧。主要就是為了對安先生表達謝意,還請安先生不要推辭。”
安逸呵呵一笑,道:“舉手之勞而已,梁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今日我確實還有其他事,所以還望梁小姐見諒。”
梁小姐眉頭一皺,甚為為難。
她是真心想謝安逸,但安逸若真的有事,她也不好阻攔,怕耽擱了安逸。可又怕安逸是客氣之語,本身並沒有事,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王玄甫此時看出梁佳琦的為難,替她問道:“道友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非要今天做完?”
胡院長、梁佳琦都看向安逸。
安逸搖頭笑笑:“也沒什麼,一點私事而已。”
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根本就沒事,只是不習慣這客套的場面而已。
客氣的話,聽起來就讓人感覺有距離感,而無論是胡院長還是梁佳琦,兩人都是特別客氣,這讓安逸聽著就非常不自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一起吃飯,那客氣起來可就沒完沒了了,所以安逸才打算離開。
這正是性格決定一切,安逸的性格決定了他面對這樣的情況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可話說回來,除了發小,哪一個朋友不是要經歷最開始的客套才慢慢建立起友誼,之後才可以嬉笑打罵無所顧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