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那‘婦’人的哭聲不斷,聲音低沉沙啞,裡面似乎蘊含了一種莫名的力量。
兵卒剛走到她們身前,正待動手,忽然,哭聲加大,天地間莫名的一顫。
一股悲涼的氣息降臨,籠罩在場上所有人的心頭。
安逸收攏情緒,心如止水,看著下面的場景,不由得想起了一個傳說。
“轟隆!”這剎那,天昏地暗,似有雷霆降落!
所有人瞬間驚醒,那官兵的頭領猛的抬頭,看著剛剛還晴空萬里現在卻烏雲密佈的天空,面‘色’煞白,眼中透出恐懼。
“快!快!快殺了她,別讓她哭了!她是妖怪!”頭領指著老‘婦’群中那個絕‘色’少‘婦’,對著手下兵卒驚恐的喊道。
但可惜,那群兵卒亦是膽寒,一個個期期艾艾不敢前進,更有的甚至退後一步,兩‘腿’發軟,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忽然,狂風大做,捲起一根根枯草!
安逸眯著眼看去,頭一次仔細打量起了那個哭泣‘婦’人。
只見她肌膚白嫩,體態婀娜,面比‘花’嬌,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齡,一滴滴淚珠彈粉,從她的面龐滑落,留下兩條悽婉的溼痕,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惜。
她一直放聲痛哭,對於四周的變化毫不在意。
任憑狂風大作,捲起漫天塵埃,她依然懷抱一疊棉衣,跪坐在冰冷的風中,那身影單薄,衣衫烈烈,被風吹‘露’出一片白皙的面板,更顯嬌柔。
恨聲垂淚,怨氣沖天,烏雲翻湧。
安逸看到,她眼中回憶,有幸福,有悽婉,有哀絕,有怨恨,更有生死相隨的——決然!
驀地!她低下頭,聲音停頓,看著懷中的棉衣,嘴角向上一彎,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風聲漸息。
四周的兵卒對視一眼,拿起手中武器,再次悄悄靠近那柔弱的身影。
“小心!”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那‘婦’人恍若不聞,一直低著頭,看著懷中嶄新的衣物,淚珠暗垂,滿眼朦朧。
一杆長槍,緩緩舉起,正對著她的後心。
兵卒手握著長槍,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雙手用力,狠狠地向那‘婦’人刺去。
“嗚——”狂風呼嘯,哭聲再起!
那兵卒渾身一顫,駭的雙手無力,頓覺一鬆,那長槍直直的掉落地面。
咔嚓,碎石飛濺,正好打到兵卒的眼上,他“啊”的一聲痛呼,捂著眼踉蹌後退。
‘婦’人依然低頭‘抽’泣。泣聲愈大。震鬼驚神!
一股莫名的力量。不知不覺圍繞在‘婦’人的四周,將她的哭聲,越傳越遠。
上抵蒼穹,下達九幽……
三十三天之上,一名神人睜眼,望著下界,將目光定在‘婦’人之上。
須臾,神人起立。身影瞬息消失。
……
凌霄殿內,‘玉’帝面‘色’一動,雙眼有玄光閃過。
太白金星立在一旁,躬身問道:“陛下……”
話未說完,一隻手,停在他的面前,將話聲阻止。
‘玉’帝望著下界,面無表情:“無需去管,‘她’已經去了……”
太白金星神情一凜,偷眼打量‘玉’帝。眼中複雜,再無言語。
……
北俱盧洲。俱是苦寒之地,一片白雪山中,荒涼寂寂,聳立著一座蒼茫大殿。
似從遠古而來,歷經百萬載,依然存在,透著一股威壓蒼穹的氣勢。
大殿中,空無一物,只有兩個老人。
他們白髮蒼蒼,身若枯木,了無聲息。但一雙泛著幽光的眼睛,玄奧暗藏,攝人心魄。
忽然,其中一人道:“二哥,我們是否該……”一開口,那聲音前所未有的蒼老。
另一人緩緩搖頭,抬起手,顫顫巍巍,指向虛空:“‘她’已去,你我不必多此一舉……”聲音漸弱,似乎老而無力。
良久,他聲音再起,帶著一絲嘆息:“叫‘他’來吧……”
聲音再寂,一點幽光,從老人指尖升起,穿破虛空。
一座不知名的山中,一隻獼猴,猛然抬頭。
……
九幽地府,同時抬起頭的,還有一隻異獸。
它具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於一身。整體看去,似龍非龍、似虎非虎、似獅非獅,貌似麒麟龍又是、狀如忠犬更豺狼,一隻獨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