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知道了。
第二天,唐心坐上了客車,踏上了返京的路,雖然依依不捨,但想到不久之後就會再見,心中的離別之情便淡了不少。
“唐小姐,這個你拿著,其實我們並沒有捐出去,這次你就看著辦吧。”才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遞給唐心一個長方揹包,看樣子還不算輕。
“這是什麼?”唐心狐疑地接過揹包,開啟瞧了一眼,看才子這個態度,連我都有些好奇了,探頭順著縫隙瞄了一眼,原來是當初我和才子在耶律行再的墓穴中帶出來的那塊玉碑。
“哎呦,才先生,你可想好啦?真的捨得?”唐心取笑似地對才子說道,不過眼中射出的驚訝確是實實在在的。
“你小子啥時候轉性了?這麼慷慨了?”我對才子的大方也感到驚訝無比,這廝的吝嗇貪財在我的記憶中只有上學時認識的葛朗臺才能與之相比,他明知道這塊玉碑的價值,居然捨得無償地捐獻出去,帶給我的震撼絲毫不比太陽從西方升起來得少。
“嘿嘿,看你們說的,正所謂錢財有價,情義無價,我也是就要入京的人了,當然要提高覺悟,爭取早日入黨了!”才子赧笑著撓頭道。
才子的一番話又惹得眾人大笑不已。
“唐小姐,雖然咱不指望著有啥獎勵,但是您給儘量爭取、爭取,好歹讓咱光榮一回嘛!”才子在最後可憐巴巴地企求道。
再接下來就是唐心和雲妮難捨難分的告別與叮囑,看著兩人比親姐妹還要切的模樣,我反倒有些奇怪,這兩人怎麼說也改算是情敵才對啊,女人心,海底針啊!
“唐心,”在車子發動的同時,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巴特兒並不希望再有人去打擾那裡。”
我一直沒有問過唐心回去會怎麼樣彙報,因為我覺得做為工作,唐心是有義務,也有責任實話實說的,就像我做為一名士兵,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一樣,讓我開口要唐心撒謊,於我來說無異於做逃兵一樣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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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笑著點頭“我知道應該怎麼做,這個你放心,畢竟現在隔著國境線,而且那裡也已經永遠地被埋在了地下了。”
就算多麼不捨得,送君千里終有一別,車子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我的心頭湧起陣陣失落,雲妮輕輕的一句話讓我感慨良久“只有知曉分別時的痛苦才能更深刻地去珍惜相聚。”
“才子,你真的一點也不心疼那塊碑?”我用胳膊肘捅了捅才子綿軟的肚囊問道。
才子苦著臉,唉聲嘆氣道“咋不心疼呢,真比挖我的心頭肉都疼啊!”
“那你裝什麼大方啊?也沒人拿槍逼你?!”我對才子的前後不一更加感到奇怪了。
“你小子懂啥啊?我可聽老夫子講過,丟了一匹馬,牽回兩匹馬的故事,我這個叫投資。”才子得意洋洋地說。
“什麼丟一匹馬,牽回兩匹馬的故事?”我聽得莫名其妙。
“塞翁失馬的故事!”雲妮噗嗤笑出聲來,我這才恍然大悟,“這跟你把玉碑捐獻出去有什麼關係?”
才子給了我一記“笨蛋,你沒救了”的白眼“你想啊,北京可是人家唐小姐的地頭兒,咱們這次去可是要住人家的,聽說北京那地方啥都貴,說不好咱還得吃人家的,咱們也沒啥人家能看上眼的東西,她也就一直惦記著那塊玉碑,捐出去,還顯得咱大方呢!”才子侃侃而談道,這時侯的才子還真有點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的風姿………。。
“再說了,國家能差咱這點小錢?國家要得那是口碑,雖說是捐出去了,多少也會給咱點補償的,我估摸著少說也得有個十萬、八萬的。”才子兩眼放光地吞了口唾液,終於說出了他的如意算盤。
對於才子的一席話,我終於無語了,沒想到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如此處心積慮,與雲妮對望一眼,均是暗暗搖頭,只能長嘆一聲“多好的孩子,學壞啦!”
時間過的很快,祖父的七七轉眼就到了,最後一天,我、才子、雲妮,默默地抱著兩罈好酒,就像小時候去老夫子家一樣,來到了祖父與老夫子的墓前,默默地陪著兩位老者喝乾了兩壇酒“爺爺,老夫子,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不能再每天陪在你們身邊了,但是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雲妮和才子的…………。”
家裡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三個人所有的積蓄,八萬塊錢全都存在了銀行裡,這筆錢自然是不能動的,雲妮的病情未定,這錢一定要以備不時之需,最後一遍裡外打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