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倉茗聽到這裡,終於意識到有一些不對勁了,他戒備眯起了眼睛:“誰在門外?”
貝魯森非常配合踱步走到了門邊,他不以為然輕笑了起來,“一隻不足掛齒小貓而已,不是嗎,玲生?”
當貝魯森吐出最後兩個字時候,門被突然開啟了,玲生臉色有些陰情不定,他直視著淺倉茗雙眼道:“身體檢查報告是什麼?茗,你究竟瞞了我些什麼?”
“貝魯森……你……”淺倉茗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沒有想到貝魯森居然也會做這樣事情,這算什麼?替他沉冤昭雪嗎?
淺倉茗輕輕嘆了口氣道:“我說過了,我沒有什麼需要解釋,還有……那些人沒事吧?”
“那些人那些人!那些人算什麼?不過是螻蟻之輩而已,用得著你那麼擔心?”玲生心裡一陣不爽,茗這個混蛋,明明就把真相告訴了那群人,但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他?
“哼,不願意說就算看了!我會自己查清楚!”玲生性格一向自負,他甩門大步離開,但是沒走幾步,就和迎面而來醫療人員撞個滿懷,封裝嚴謹資料夾就那麼掉在了地上。
玲生扶著有些暈眩額頭,當他紫眸掃到地上檔案之後,頓時醐醍灌頂,他立即拆開了封條,白色紙頁就那麼映入了他眼簾,當他掃過最後一行診斷之後,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殛,再也無法動彈,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淺倉茗和貝魯森趕到門外時候就是這副景象,這是淺倉茗第一次看到玲生如此失魂落魄表情,在淺倉茗心中,玲生一直都是高傲而自負存在,他沒有想到即使是這樣玲生也會無法承受報告上結果。
“猜到答案了?”貝魯森在臉上勾起了危險至極笑容,貝魯森揀起了地上報告書,因為一共列印了三份,所以貝魯森並沒有去搶玲生手上那一份。
貝魯森看完手上報告之後,一雙黑眸中輾轉濃濃黑霧,他把報告書遞給了淺倉茗,嘴角含笑說道:“果然是這樣……真是可惜了……”
淺倉茗早就猜到了最後結果,曾幾何時,當他認為自己再也無法當回普通人時候,他也像今天一樣看到了這份報告,天意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測東西……
“早知如此,那位大人也不必來這裡。”貝魯森拆掉了黑色皮手套,纖細手指就那麼輕點了一下淺倉茗手中紙頁,轉瞬之間,白色紙頁迅速被腐蝕,徒留在空氣中只有晶瑩粉末。
淺倉茗不是第一次看到貝魯森使用這種力量,不過每次看到都會一陣心悸,貝魯森力量果然比任何人都來得可怕。
玲生手中紙頁也在貝魯森輕點之下煙消雲散,不過他依舊沉浸在震驚之中,嘴裡不停喃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混蛋!茗,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為什麼?”
淺倉茗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讓玲生知道了真相,他注視著玲生,語氣平淡說道:“不要想得太多了,事實就是我沒有能夠救他而已。”
“混蛋,你究竟還要耍我到什麼地步才肯甘心?這怎麼能算沒有救呢?為什麼……你當初要隱瞞真相……?”玲生覺得心中彷彿裂開了一大道口子,眼淚止不住滾落,貝魯森嘲諷看了玲生一眼,他撿起地上最後一份報告書,挑了挑唇說道:“丟人現眼,如果當初不是淺倉茗給你活下去理由,你今天還能站在這裡嗎?”
貝魯森說完,也不看兩人有何反映,他徑直朝前走去,一身黑色風衣襯得他如夜般暗沉,伴隨著皮靴摩/擦地面腳步聲,貝魯森低沉嗓音再次響了起來,“我先去覆命了,不知道那位大人發現自己浪費了那麼多時間之後會有什麼反映,真是令人期待。”
貝魯森離開之後,淺倉茗終於鬆了口氣,貝魯森身上氣場實在太過強大,所以和他在一起時候,神經總是會十二萬分高度緊張,而且……淺倉茗很少會看不透一個人,就連大神他都能夠明白幾分,但是貝魯森卻是真讓他一點都看不懂,就像他實在無法理解貝魯森今天為什麼要替他向玲生解釋。
淺倉茗和玲生站在走廊之上,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由於貝魯森定是VIP病房,所以這一樓走廊上人並不多。
玲生此時多少已經有些冷靜了下來,他腦中再次閃過了剛剛看到診斷結果,彷彿是為了掩飾內心沉重,他轉動著耳垂上水鑽,低聲說道:“愛麗絲一共有三種形態,第一種是最普通形態,就像我和貝魯森一樣,天生就可以使用非人力量,並且不會產生任何副作用。”
淺倉茗沒有出聲,他繼續聽著玲生敘述,玲生這段話與其說是解釋給他聽,不如說是為了解釋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