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踩在我頭上?」織菱笑問。
「春桃姊,還有冬梅姊啊!就拿上次來說,你為小姐補衣裳,還細心地繡了朵花蓋住修補的痕跡,結果呢?功勞都給冬梅姊搶了,她拿去討賞,小姐見她繡得漂亮,賞了她一個玉做的簪子呢!」
「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你就是個性太好,才讓人踩在頭上,偏偏你又不讓我去跟小姐說。」
「你千萬別說。」織菱叮囑,「我不想爭風頭。」
「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麼!」紅杏不高興地說:「上回也是,明明少爺身邊缺了個奴婢,大夥兒搶破了頭想遞補上去,就只有你窩在屋子裡做針線,好像沒你的事。」
「本來就沒我的事。」織菱微笑地說。
「你就是這樣!」紅杏跺了下腳,「要我說,你比任何人都要伶俐會做事,偏偏你就要藏著,不讓人瞧見。」
「傻瓜。」織菱摸了下紅杏的頭,「少爺要的不是伶俐的丫頭,他是想要個年輕貌美的。」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織菱笑著說:「少爺……唉!你還小,不懂的,再過幾年你出落得漂亮了,那時你得聽我的話,別接近少爺他們。」
「為什麼?」紅杏一臉疑惑。
「他們……唉!我也不好說——」
「織菱、紅杏,你們在做什麼?」一聲叫喊,打斷織菱的話語,「掃完了落葉就到這兒來,還有衣服要洗。」
「是。」織菱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對紅杏說:「別說了,快乾活吧!」
「喔!」紅杏朝著遠去的冬梅扮鬼臉。
兩人快速掃好落葉後,離開了院落,沒察覺到自始至終一直在她們身後觀察的曹穎訣。
他睡不慣安府的床鋪,所以起來走走,無意間遇上奴婢織菱,一開始他並沒特別注意她,她做她的事,他只是想在院子裡圖個安靜。
可沒多久,他漸漸被她從容自在的舉止給吸引,即使只是掃落葉,她卻做得很快樂,嘴角始終帶著笑,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閒適的恬淡,偶爾她會望望天空,跟鳥說話。
她的聲音溫柔宜人,雖然長得不特別漂亮,但是五官有種柔和的美,聽到她與紅杏的對話後,他對她更好奇了。
她似乎與其他奴婢不同,總想藏著自己,不引人注意,不像這兩天繞在他旁邊的家妓,在他面前爭奇鬥豔想引起他的目光。
他注視著織菱遠去的身影,嘴角勾起笑。
他對她……有點興趣。
這夜,織菱坐在燭火旁,細心地繡著麒鱗帕子。
明天曹大爺就要回去了,她得趕在他回去前把帕子給繡好。
春桃姊為了想引起曹大爺的注意,所以要她繡一個特別的圖樣。畢竟曹大爺做的是織造業,要讓他印象深刻,就得從這上頭下手。
織菱微微一笑。
她其實很佩服春桃姊的心思,一般的家妓不停在外貌上下功夫,可她卻決定由繡工這方面讓曹大爺印象深刻。這帕子她已經偷偷繡了兩天,但要在明早繡好還是有點趕,看來她今天得熬夜了。
半個時辰後,眼睛酸澀得讓她不停眨眼,她停下手,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不行,今晚不能睡。
她放下帕子,走到屋外的水缸旁,將水舀進木桶內,拿出貼身的帕子洗臉洗手,讓自己清醒一些。
她仰望夜空,黯淡得幾乎沒有一絲月光,她輕聲嘆息,將溼潤的帕子滑過皓頸,拭去勞動了一天的汗水。
「真希望能好好洗個澡。」她喟嘆一聲。
當下人的沒法天天沐浴,只能擦擦身子,不過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褪下腰帶後,她拉開襟衣,把手上的帕子繞著頸項輕輕擦拭,沁涼的舒適感讓她再次嘆息出聲。
她解開肚兜的繫帶,讓帕子滑過豐潤的Ru房、平坦的腰腹,隨即撩起烏黑的髮絲,擦拭背部,她的動作讓雙峰更加堅挺凸出,|乳尖在夜晚的涼意中誘人的凸起,水珠在粉紅的|乳尖上點綴著,像馥郁誘人的果實等待採擷。
黑暗中,一雙灼熱的眼注視著眼前誘人的風景,曹穎訣必須握緊拳頭全力剋制自己,才不至於衝出去將她壓倒。
胯下的慾望已經灼然挺立,蓄勢待發,不過他仍舊竭力制止著。
今晚,安老爺請他到青樓飲酒作樂,那兒的姑娘美麗妖媚,不停在他身上磨蹭,他都能不動如山。
可這姑娘不過是脫下衣裳擦拭身子,卻能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