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完啊,施
以恩惠的感覺比自己獨吞可要強多了。”
“文龍,你這未免就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們之間的事兒你知道得太少了,我跟你說說吧,從小兒他就是我們裡面
最精的,別看我三哥也是美國大學畢業,學校還比他的好,但真論心計,我三哥
還差點兒。”
“那又怎麼了?每個團體裡,總會有一兩個是比較出眾的。侯總本身是很有
頭腦,但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那你聽沒聽說過‘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啊?不瞞你說,最早我們是哥兒
八個,我是老八,上面是有一個七哥的。”
“是嗎?”田東華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兒,“為什麼現在只有七個人了?”
“八、九年前吧,我四哥喜歡上一妞兒,可我七哥也喜歡她。要我說,漂亮
姑娘多的是,犯不著為一個女人傷了兄弟感情,但他們倆都是花兒匠,你也能猜
到了,都不願意放手。倆人就說好了,公平競爭,讓那女的自己選,不論她選了
誰,另一個都不會記仇兒,結果我七哥勝出了。”
“侯總報復了?”
“一開始倒沒有,三個月後,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聯合了大哥和六哥,
楞是把七哥逼得走投無路,要遠下廣東。”
“這樣啊…”田東華突然想起他們幾個在聊天兒的時候確實說過這麼一檔子
事兒,只是並沒有明確的說那個男人是誰,而且言語中還頗有鄙夷的味道,“那
個女的現在是侯總的一個情人?”
“你怎麼知道的?”文龍好像突然提高了警覺,眯起了眼睛,“是誰告訴你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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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侯總和劉總吃飯的時候,聽他們提過一句。”
“噢,什麼情人,那種拒絕過我四哥的女人能有好兒?她只是個性奴,天天
被弄得半死不活的。”
“那要是侯總真的做得不對,當初其他兄弟就沒有替你七哥說話的?”
“我不是說了嘛,大哥和六哥不知道為什麼是站在四哥一邊的。”
“那其他人呢?”
“那時候三哥已經在美國了,不明真相,沒有發言權;你也看見了,我五哥
成天就大大咧咧、渾渾噩噩的,他小時候就那樣兒,什麼也不上心;我二哥是根
兒牆頭兒草,你說他會為七哥說話嗎?”
文龍的描述完全符合這幾個人在田東華心中的印象,“那你呢?”
“我?我是老么兒,說話沒分量,就算這樣,我還真幫七哥說了幾句好話,
要不然,我七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北京都難。他走的那天,除了他家裡人,就我
一個人去送站了。七哥臨上火車之前跟我說了一番話,現在想來,還真是很有道
理。”
“他說什麼了?”
“他說四哥這個人不值得掏心窩子,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四哥容不得身邊有
比自己更強的人,他之所以會和我們混在一起,就是因為我們都沒有他出色,實
際上他是非常看不起我們的。”
“這話有點兒太極端了吧?”
“當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還為四哥辯解來著,可現在看來,丫他媽真的是
看…”文龍突然住嘴了。
“怎麼了?”田東華估計文龍是一時激憤,才跟自己說這麼多的,現在可能
是有所顧慮了,“你放心,這是咱倆私下聊天兒,我不會跟旁人提起的。”
“起初還沒什麼,但自從他從美國回來之後,橫豎看我不順眼,我怎麼說
話、怎麼走路,交什麼樣的朋友,找何種女人,他都能挑出毛病來。”文龍越說
越氣。
“小點聲兒。”田東華髮現臨座的乘客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趕忙提醒文龍。
“開始是跟我一個人說,後來變成當著哥兒幾個面兒數落我,現在倒好,在
外人的面前也一樣不給我留面子。Cao,喝了幾年洋墨水兒就把大尾巴露出來了,
想當年要不是我撐著他,他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好說呢。”文龍真的挺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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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兒,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