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是跟幾個東北人打牌,輸了小五萬,把從我們那贏的拿去填賬,還差著不少呢,
所以說什麼也要我們等等,丫那以前的信用還不錯,我們也就沒逼的特緊。”
其實說到這兒,侯龍濤已經能猜出點兒眉目了,但全景還不明瞭。“後來我
們聽說他陸陸續續的從別的地方贏了點兒,可我們一點肉星兒都沒見著,八成兒
全他媽孝敬給那些東北大茬子了,一直拖了一個多月,我們不能讓人這麼耍啊,
我就讓這倆,”二毛兒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小流氓,“隔三岔五的去他家追債。”
“這就是追來的?”侯龍濤看了一眼吧檯上的戒指。
“是,”一個小孩兒趕緊回答,“最開始的時候,他老說還欠著東北人五千
多,讓我們寬限,還說那幫人都特狠,說什麼也不敢跟他們拖得太久,Cao,那我
們也不是吃素的啊,就告訴他一個星期不還,砸店、抄家,外加卸他腿。”
“我們就是嚇唬嚇唬他,”另外一個孩子看到侯龍濤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趕忙表明自己對老大的教導銘記於心,“不會真乾的,不過那麼一威脅,可能還
真管用了,到期的那天中午,他叫我們去他家取錢,我們倆去了之後,他給了我
們一萬五的現金和這倆戒指,說是起碼值六千。”
“那是哪天?”
“浴池出事兒後的第三天,我們當天晚上就把錢和戒指交給二毛兒哥了。”
“二毛兒,怎麼到今天才通知我?”
“那天晚上他們給我送東西的時候,我正和大狗準備搞一小太妹…”
“多大的?”侯龍濤皺了皺眉。
“您放心,十九,她完全自願的。”
“嗯,接著說。”
“我們當時沒仔細看,也覺得惠俊麟沒膽子騙我們,又正好兒不是缺錢的時
候,就把戒指放在抽屜裡了,一直也沒再動。後天是三毛兒他奶奶的八十大壽,
我們想給老太太好好慶祝一下兒,就說把那兩戒指賣了去,等到了典當行,那兒
的人一驗,說整個的戒指一錢不值,把翡翠、寶石都摳下來,金子融了,能當四
千。”
“因為刻著字兒?”
“沒錯兒,沒錯兒,經他們一說,我們才發現內圈兒裡刻著名字,大狗認識
那個浴池的老闆,知道他的名字,我立刻就給您打電話了,還把收錢的兩個手下
也叫上了。”
“那這孩子是…”侯龍濤扔給那個一直沒出過聲兒的小流氓兒一根兒煙,
“來看熱鬧兒的?”
“不是,這小子一個禮拜之前跟我說過一件事兒,我覺得對您可能有用。”
“說吧。”
“他有個弟弟,十五,一直覺得惠俊麟是老炮兒,就問他認不認識‘東星’
的幾位大哥,那傻Bi說什麼‘東星’的都是小崽兒,只會小打小鬧兒,他不屑跟
您幾位混在一起,還說什麼只有東北黑道兒上的大哥才配跟他談交情,過兩天他
就幫他們幹票大的,然後就去瀋陽投靠陳湧,可我聽說陳湧已經栽了。”
“這又是哪天的事兒啊?”
“出事兒頭兩天,他弟弟最近才跟他說的,他後來告訴我,那時候雖然您已
經跟我交待了讓我們留意,但我又以為惠俊麟那Bi在臭吹,也就沒在意,不過現
在看來…”
“很好,很好,”侯龍濤繞出了吧檯,“這就跟我走。二毛兒,三毛兒他奶
奶過生日的費用我包了。”
“謝謝太子哥。”二毛兒這回可美了,看來自己做得很得老大的賞識。剩下
的幾個人反正也無事可做,就也一起離開了“東星初升”…
在寶丁辦公室裡,侯龍濤把手下人“收集”的證據說了一遍,“怎麼樣?”
“Cao,‘東星太子’還真是他媽神通廣大啊,”寶丁一幅刮目相看的表情,
“市局給的期限就快到了,我這兒正頭大呢,媽的,這就去提丫那。”
“別急,我先幫你去探探口風,丫那要是硬,我就教育教育他,省得你們動
手,這案子破了,你是大功一件,不能給別人口實。”
“行,兩小時夠吧?”寶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