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貓軀一震,跳上一個沒有生火的大丹爐,傲慢地俯視光臧:“區區大角觀,有什麼進不來的?只要爺樂意,太上老君的兜率宮爺都能去走一遭。牛鼻子見識淺,大驚小怪!”
兩名道童見離奴如此囂張,十分生氣,拂塵一掃,去打離奴:“貓妖休要張狂!”“畜生也敢在國師面前放肆?!!”
離奴縱身而起,躲過了兩名道童的襲擊,它輕靈地一個躍起,落在閉目睡覺的狻猊頭上。狻猊睜開眼睛,眼珠上移,正好和離奴對視。
離奴對狻猊嘿嘿一笑,“五公子好。”
狻猊大驚,一躍而起,“國師,不好了!姑姑家的貓妖闖入大角觀了!”
兩名道童追上來打離奴,拂塵掃過時,沒有打到離奴,卻狠狠地打中了躍起的狻猊。狻猊大怒,一口火噴去,兩名道童頓時被噴昏了過去。
離奴坐在獅火的頭上,氣定神閒。
光臧見狀,伸手從衣袖中拿出兩道飛符。
離奴見狀,急忙道:“牛鼻子別用符!爺是奉主人之命來還你銀子的!”
光臧聞言,收了飛符,道:“貓妖如果敢誆貧道,貧道就將你丟入丹爐中去!”
離奴從獅火頭上跳下,化身成一個清俊的黑衣少年,走到元曜面前,坐了下來。
元曜見了離奴,分外親切,伸袖拭淚,“離奴老弟……”
離奴瞪了一眼元曜,“書呆子你哭什麼?真沒出息。”
元曜道:“離奴老弟有所不知,國師大人逼迫小生吃這些也許會禿頭,也許會死人的丹藥,不吃的話,他就要餓死小生……”
離奴道:“不就是丹藥嗎?爺替書呆子吃了。”
離奴將木案上的丹藥一把一把地塞進嘴裡,連水都不用,就這麼囫圇吞下了喉嚨。
元曜大驚,張大了嘴,結結巴巴地道:“這些丹藥……還是試驗品……吃……吃下這麼多……妖鬼也會……死……的吧?!”
光臧也大驚,他衝了過來,掐住離奴的脖子搖晃:“臭貓妖,把貧道的仙丹吐出來!吐出來!貧道辛苦煉製的仙丹是給人吃了長生的,不是給妖鬼吃著玩兒的!!”
離奴騰地又化作黑貓,溜出了光臧的鉗制,它一躍而起,跳上元曜的肩膀,伸舌舔唇:“難吃死了,一點兒也沒有香魚乾好吃。”
光臧大怒,又掏出一道飛符,要收拾離奴。
離奴見狀,又趕緊道:“牛鼻子且慢,我們先談銀子的事情。”
光臧聞言,又把飛符收了進去,“好。你說。”
離奴道:“主人說,光臧國師是一位世間奇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更是精通玄門之術。而且,光臧國師也是一個大好人,心地善良,德高望重……”
光臧打斷了離奴,“不要廢話!說銀子的事!”
離奴乾咳了一聲,道:“國師如果放了書呆子,主人願意還你三千兩黃金。”
光臧生氣:“三千兩?龍妖貪財貪昏了頭吧?她當時可騙走了本國師七千兩黃金。”
離奴道:“主人說,她當時確實只收了國師三千兩黃金。”
光臧道:“胡說!還有四千兩呢?!”
離奴左右一望,低聲道:“那四千兩在天后那裡。其實,當時是天后和主人一起坑了國師的銀子。那‘玄天長生丸’根本就不是鴻鈞老祖煉的仙丹,它就是天后沐浴,潔面用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