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將我二人安排在宅院的後院主臥,自己則住在我們隔壁,為防驚動鄰居我們走路都是輕聲躡腳,點了如豆般的小燈,秋娘找了些乾糧給我們分了。婷婷鋪完被褥便拉我上床道:“相公,吹燈上床嘍。”聽她語氣很是興奮,看來這種逃難躲藏的日子對她來說很是新鮮。待我上床之後,她早已脫得光溜溜粘上我道:“相公,沒想到床小也有妙處,今晚咱們還練不練功?”我心裡七上八下並不安穩,在東漢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私奔逃難可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的,何況到現在七哥依舊杳無音信,我來東漢調研女子內衣突然也轉變成了一次冒險旅程,這一切竟都是為了身邊赤裸的女子。我心緒混亂如絮,也沒搭理婷婷。婷婷摟著我道:“相公,你有沒有聽到秋娘那句話,她說‘過了今晚再說’。”我不在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婷婷偷笑道:“我說咱們共侍一夫,她說過了今晚再說,難道相公就不動心,人家秋娘姑娘可婉轉得很,沒有拒絕哦。”我無奈一嘆道:“婷婷,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婷婷道:“我一點不擔心什麼明天,我只在乎眼前嘛。對了,相公要如何才能回到一千九百年後?”我道:“這個我作不了主,要等七哥回來。”婷婷從被子裡鑽出來驚道:“壞了,我們離開瓊花閣,七公子豈不是找不到我們了。”我摸了摸她頭道:“睡吧,一切等過了今晚再說。”
我和婷婷就此睡下,她老老實實躺在我身邊,見我沒什麼舉動翻身睡去,我見她好一會沒什麼動作,想必是睡著了。只是這夜深人靜之時,屋外有點滴的風吹草動都是清晰,我猛然就聽頭頂的屋瓦上喀嚓一聲,似乎有人在掀瓦或者踩碎了屋瓦。婷婷一個翻身,根本沒睡著且也聽見了動靜,我噓了聲示意她快些穿上衣服。片刻之後,房頂上的聲音訊繁起來,我心隨之提了起來道:看來要過今晚也不容易。接著後院裡又有撲通聲響,聽上去像是輕功不怎麼樣的人翻牆進來了。我和婷婷都穿好了衣服靜靜等待,婷婷拉著我的手臂,我藉著屋外微弱的光看她,她的眼神裡竟是沒有半點恐懼。屋外的暴風雨醞釀了半天,以秋娘的一聲驚喝而全面爆發,她大叱一聲,後院裡頓時身影紛飛,秋娘的長鞭揮舞得風聲激盪,不時有人慘呼摔倒,轉而嘭的一聲,有人撞破窗戶摔了進來。屋外秋娘大喝道:“你們出來!”我拉著婷婷闖出屋外,後院裡秋娘正和幾個黑衣人打鬥,第一次見她一手長鞭一手短戟,雙手使長短軟硬兩種不同的兵器。
秋娘見我們出來長鞭指向一扇門道:“去那!”我拉著婷婷想也不想踢門而入,進屋恍惚愣神,此地正是我穿越後睜眼的地方,窺見秋娘沐浴出盆的小屋。秋娘叫我來此難道是想要我從這逃走,走到窗邊一看,果然窗還是破的,我推窗跨出屋外,拉著婷婷跳到草垛上,後院裡秋娘還在和黑衣人激戰。我抱下婷婷心道:走為上策!可我兩人方才邁步,黑暗中竄出條人影,我只覺喉前冰涼,一柄步戰戟已抵了上來。黑暗中景泰藍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三分歹毒的笑意,他大喝道:“臧秋娘,你主子已給我擒住,你住手吧!”後院裡立刻停止了打鬥聲,秋娘從窗裡飛躍出來短戟一指道:“景泰藍,又是你!”和秋娘在院裡打鬥的黑衣人也落在景泰藍身邊,又將我三人團團圍住。景泰藍笑道:“三位,咱們又見面了。”步戰戟朝後退開,立刻有黑衣人用刀架住我和婷婷。景泰藍抬手指著我道:“拿下這個就行,婷婷姑娘和秋娘都是主上要請的貴賓,不可怠慢了。”黑衣人放脫了婷婷。秋娘趁機將婷婷拽到身後道:“景泰藍,你想幹什麼?”景泰藍道:“不想幹什麼,我家主上早知你們要跑,區區瓊花閣的一群娘們和龜奴又怎能困得住臧姑娘,所以派了兄弟幾個盯梢,果然如主上所料你們立刻行動,跑來這臧家老宅。”
秋娘道:“你家主上是誰?”景泰藍搖頭道:“臧姑娘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秋娘道:“太尉之子!”景泰藍哈哈笑道:“不錯不錯,我和牟公子不打不相識,早知他是如此身份我又豈敢和他爭婷婷,如今我歸附牟公子門下,要錢得財要權得勢,還怕睡不到姑娘,現在你和婷婷我都看不上了,今晚只是奉命辦事,請你們三位走一趟。”秋娘喝道:“去哪?”景泰藍笑道:“牟公子為三位安排了雅緻的別院,請你們過去小住幾日。”秋娘道:“憑什麼?”景泰藍目光睨著我道:“就算請不動,那只有要挾了。兩位姑娘,要麼跟我們走,要麼就眼見這秦公子、秦相公被老子帶走。走!”他喝令一聲,黑衣人推著我朝外走。景泰藍轉身道:“兩位姑娘可想好了。”又是一陣大笑。秋娘和婷婷面面相覷,終究是跟了上來。
夜色之中,景泰藍將我押到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