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藍清與方玄二人。
楊南喚他們前來,正是要處置一件棘手之事!
這件麻煩事正是如今儒教教主之位!
長安一戰,儒門不僅名聲受損,元氣更是大傷,天下三支儒門分支,真宗死傷殆盡,形宗受天下人唾罵,心宗元氣大傷!
蕭儒肉身已毀,三百形宗宗師靜等楊南發落,藍清、方玄更是連連要求楊南出任儒教教主,楊南如今諸事纏身、分身乏力,哪裡顧得上儒門?
不過,念在祖父楊輔、心宗三宗師情分在,楊南手中的聖王硃筆、諸聖手卷、錦繡硯臺必定要尋一個真主,從此之後,心宗一家獨大,已成定局了……
龍珠大殿中,藍清一臉溫潤笑意的望著楊南,他身旁方玄急聲道:“姐夫,新都洛陽尚未全功,天下各府道文書如雪片一般飛來,姐夫若不出面召叢集儒填補朝中空缺,天下亂矣!”
楊南微微一笑,指著自己這靈光淡淡、毫光散射的靈軀,道:“阿玄,儒門之事自有儒門中人解決,我如今這副樣子,若是出任儒教之主,豈非嚇煞天下學子?”
藍清笑道:“阿南,你莫要推拒,你既當了道家教主,掛名儒家教主如何不行?你莫忘了,你可是書香世家出身,我儒門中事由你處置正是恰當,誰敢有疑議?”
楊南聞言苦笑不已,兩人一進殿來便據情論理、講古論今,說得天花亂墜,無非是要楊南去當儒教教主!
儒門雖然元氣大傷,但是若是楊南肯任教主的話,二人哪裡會怕儒門不興盛?
道家出了一個楊南,如今氣數雖然盡歸道門,楊南哪裡能抽得開身去處置儒家事宜?
這兩人一個是至親骨肉,一個是沉沉師恩,哪一個都不好推拒。
“藍師,我若是肉身尚在,這教主之位定不推辭,但如今變成這般模樣,妄動元神之力只會加速泯滅……”楊南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望著一臉期盼的兩人,道:“何況,我心中已有儒家教主之選,藍師何必捨近求遠?”
藍清愕然一呆,轉頭望了望身旁的方玄,忽然露出一絲思索之色,一旁方玄兀自不明白,皺眉道:“姐夫已有人選?除了蕭教主和你之外,何人能當我儒家教主?”
楊南微笑不語,一旁藍清嘆了口氣望著方玄,道:“阿南說的不是別人,正是你這個傻小子啊!”
“我???”
方玄怔了一怔,忽然好笑的道:“姐夫莫開玩笑,我年紀尚幼,聲望淺薄,更兼無才無德,如何能做這個教主?”
儒家之主,身負教門興衰重任,雖然權柄赫赫,但卻同樣責任極重,方玄雖成就儒門大宗師,但他聲名不顯,如何能當教主?他又不比機心極重、手段厲害的蕭儒,儒門諸子如何會心服?
楊南淡淡一笑,一字一句的道:“我說你能,你就能!”
楊南語中滿是肯定之色,方玄心中一顫,不禁也升出一絲自信來,以楊南今日威凌天下的氣勢,他指定誰做儒家教主,儒門諸子也不敢反對!
但是,儒家教主縱然不是才華絕世、威名遠揚之輩,也亦是成熟穩重、善謀能斷的人物,自己能行麼?
方玄想了一想,終是搖頭道:“姐夫,這教主可不好當,我儒家如今聲名盡喪,我可無法令儒門重振聲威,這教主還是你來當吧!”
楊南面上閃過一絲思索之色,緩緩道:“阿玄別急,且聽我為你安排的佈置再說願不願當這個教主。”
方玄點了點頭,道:“阿玄恭聽姐夫教誨。”
楊南平心靜氣的道:“儒門之盛,重不在武功,而在文略,儒門道統,重在書香傳世而非玄妙儒術,若能將儒門一分為二,習儒術者為隱宗,劃入修仙一脈,習儒法者為顯宗,掌管天下事宜,一文一武,相輔相成,儒門如何不會興盛?”
楊南說得極是淺顯,方玄、藍清兩人聽得心領神會,從古至今的儒門都是術法不分家,天資卓越者兼通儒門術法,才學平庸者只學其法,不學其術。
所謂的術,即是儒術,所謂的法,即是成法!
儒術等同於道家道法,儒法即是經理義識,儒門根在天下百姓之中,儒士向來高高在上,凌駕眾生!
若想儒門大興,需讓天下百姓皆學儒法、明經義、循禮儀、辯善惡!
教化天下,善莫大焉!
這才是儒門強於道門佛門的地方!
只要天下百姓皆是儒士,儒門便永恆不衰、長盛不敗!有無儒術都是次要,相反,隱儒其實已是修士,與凡人再無瓜葛,若是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