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人。
“沒事兒吧?”來不及去看發生衝突的另一方是誰,他低頭問商秋:“有誰向你伸手?”
“我沒醉。”商秋皺了皺眉頭,卻不知道自己胸前襯衫扣錯了釦子,揮了揮手,“也沒人伸手,只是這個傢伙說什麼少爺要請我喝酒,說話的語氣很討人厭。”
許樂微微一怔,回頭望去,只見一箇中年人正有些狼狽地擦著臉上的酒水,看這個中年人的穿著打扮應該是聯邦社會里的有力人士,卻只是替人邀約,不知道背後那人是誰。
他沒有問商秋那人說話的語氣如何令人討厭,因為他們骨子裡都是工程師的稟性,與這個社會總有些格格不入,某些有權有錢人士大概習慣了居高臨下,用輕佻代表實力的行事方法,他們卻沒有辦法習慣。
當然許樂也不會擔心呆會兒可能收不了場,雖然自己在MX研製中的作用,被政府方面強行壓了下來,但商秋和果殼工程部的功勞卻已經是板上釘釘,從某種角度上說,如今的商秋便是聯邦的英雄,在這種時間段,哪個不長眼的人想惹她,就算鬧到檯面上,也只有吃虧的份兒。
“我只是代我家少爺,想請這位小姐上去喝杯酒,不知道為什麼會受到如此無禮的待遇。”站在不遠處的中年人擦掉了臉上的酒水,憤怒地質問道。
許樂不知道事情的細節,自然也無法回答,他抬起頭往上望去,只見酒吧二樓的豪華隔欄內,有幾個衣著富貴的年輕人正在輕聲說著什麼,時不時還扭頭望過來,似乎在評論自己或者是商秋。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認出了其中一張臉,還發現背對著自己的一個人背影也有些眼熟,一時間不禁有些疑惑,雖然這家酒吧是首都大學旁邊最出名的高階夜店,但以那個年輕人的家族身份,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才是。
他並不想惹麻煩,但也不會自虐到給身前的中年男人道歉,帶著商秋便準備離開。商秋卻是微紅著臉說道:“我有些急。”
許樂馬上想起來這椿事,陪著她往前走去。平日裡看慣了商秋清顏巨乳混著工程師氣魄的古怪模樣,難得看見她會羞紅了臉,倒也算是種享受。
那個中年人明顯沒有想到,這一對男女居然視自己如無物般走開,不說道歉,便連一句致歉的話都沒有。
於是當許樂和商秋回來的時候,道路上便多了幾個人,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果然很老套。”商秋眨著眼睛說道,先前在路上許樂便笑著說過這種戲碼的問題。
酒吧空間很大,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此處的異動,便是偶有留意到的,也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隔離在了區域之外。許樂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倒也不意外對方來喝個小酒也會帶如此多的手下,畢竟是世家子弟,難得來體驗一下民間疾苦,安全方面當然要格外注意。
就在這個時候,被隔絕開來的安靜區域上方,傳來一道很平靜的聲音:“不喝酒也罷了,長這麼漂亮卻要學潑婦,卻實在不好,你總要向我手下道個歉。”
某些人自以為文雅平靜,便能扮出一種綿裡藏針的風範味道,卻不知道這些話聽著實在是很欠抽。許樂看著悄無聲息靠過來的白玉蘭,聽到身旁的商秋直接對著樓上喊道:“老孃道你媽的歉!”
商秋今年二十四,長年在果殼工程部地下工作,少見陽光倒也蓄出了一身如雪的肌膚,清麗容顏配著誇張的身材,確實很引人矚目,但她這句老孃一出口,才真正是顯露了她的性格。作為果殼一級技術主管,哪裡僅僅是個美人兒這般簡單。
樓上那位年輕人坐不住了,面色一沉,順著樓梯走了下來,豪華隔間有一位安靜的女孩兒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許樂看著走下樓梯的那個年輕公子哥,臉色不變,但看見跟著他走下樓來的利孝通,卻不禁生出人生何處不相逢的感覺,原來先前樓上那個熟悉的背影竟然就是利家七少爺。
利孝通看見許樂,不禁微微一怔,旋即發出一聲苦笑,說道:“鬥海,不要胡來,這是我朋友。”
七大家兩位二代子弟,出現在這間酒吧裡,是很難得的場面。先前發話讓下屬請商秋上樓喝酒的,正是林鬥海。
林鬥海此行本是按照家族的意思,去莫愁後山拜訪夫人,只是被那邊很冷淡地拒絕了,他也只好在首都停留幾日,看看風聲。利林二家最近這些年關係密切,身在首都的利七少自然要做一下接待工作,只是林鬥海卻不願意去那些安靜的會所,要求來首都大學附近的酒吧。
林鬥海做這個選擇是因為那個安靜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