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通道。
……
落紅陣陣,平湖上方的天橋上,有幾具屍體正在流淌著血液,幾名後續試圖衝過去的警衛,也慘被殺傷於後,橋面上的水泥塊已經翻滾裂開,就像開著一朵朵陰森的花。
基金會大樓當初設計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議員先生平生做了太多的虧心事,選擇了大部分臨湖的設計,只有上下分別三條通道可以進入大樓。
以和平為名義的基金會,卻時刻想著不和平的事情,這毫無疑問帶有極強烈的諷刺意味。大樓修建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發生過什麼惡性事件,這易守難攻的設計也一直沒有揮作用。然而今天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卻讓大樓裡的武裝力量們深切地感受到了恐慌。
有敵人已經突襲進了大樓,而山上有一名厲害的狙擊手,使用著他們沒有預判過的超強遠距離武器,封鎖了所有入樓的通道。基金會大樓易守難攻的設計理念,在此時卻縛住了他們所有人的手腳。
“衝進去!”
聽到大樓內部傳來急促的槍聲與幾聲慘呼,大樓外圍的安全人員急紅了眼。他們不知道究竟有幾個人潛進了大樓內部,也不知道議員先生此時究竟是否安全。基金會的內部監控網路剛進行完自檢,所有的資訊回饋還需要一段時間。
大樓下方,幾名勇敢向著前方大門處衝過去的警衛,很慘烈地變成了幾朵血花。山頂那名狙擊手一連串精準而冷血狂放的射擊,讓那一路上的盆栽木欄,全部變成了碎片,就在空中飛舞的碎片之中,試圖衝進大樓的人,全部變成了屍體或是在地上慘嚎的傷者。
死亡的威脅讓所有人膽顫心寒,無論是趕過來的特勤局特工,還是保安公司的警衛們,都趴伏在了地上,躲在了建築的掩映之中,如果他們露出頭來,那個山頂上的殺神便會收割掉他們的性命。
文化藝術中心輔樓一樓的一間辦公室裡,特勤局的一名隊長一臉鐵青地盯著監控螢幕,聽著耳中傳來的下屬回話聲,憤怒地一拍桌面,大聲吼道:“山上只有一把槍!一起衝進去,誰能攔得住?”
話雖如此說著,但他並沒有強行下達全員攻擊的命令。對於議員辦公室的安全佈置,這位聯邦特勤局隊長的心裡,一直有很大的意見,對方明顯不信任政府方面派出的探員,所以把他們一直排斥在大樓之外。
如果特勤局從一開始就全面接手基金會的安全防禦工作,怎麼可能會被對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年近中年的隊長很清楚議員辦公室為什麼不信任自己這些人,而他也是真捨不得讓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下屬們,頂著山上那個冷血狙擊手的彈雨,為那個議員賣命。
然而職責所在,他總要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在內部警報得到確認的第一時間內,這位隊長已經透過內部線路,通知了環山四州的警察總署,以及第二軍區最近的一支駐軍,他相信無論外面來了多少殺手,只要基金會大樓這邊能再拖一段時間,議員的安全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已經有幾名特勤局的探員向山上趕了過去,希望他們能儘快地除掉那個狙擊手。
“議員進了通道沒有?”隊長按著耳機,快速地問道。
“進了。”
辦公室內的通話器一直開著,嘶嘶的電流聲中,夾雜著基金會大樓內部武裝人員的通話。
聽著那些通話,看著監控幕上那些快速閃過的入侵,隊長的眼瞳急劇地縮小,感到了一股所未有的寒意。
……
通話器裡安全人員的叫罵聲,喝斥聲,緊張的戰術指令聲不停響起。
“散開!那個人衝過來了!”
通話器裡響起了密集的槍聲,中彈後的悶哼聲,退避或是迫進時的凌亂腳步聲。
“狗日的,那傢伙太快了!”
通話器裡的聲音戛然而止,幾聲清脆的槍聲似乎還帶了幾絲嫋嫋然的迴音。
“東三區!東三區!攔住他!”
隊長看著監控鏡頭裡那穿著警衛服裝的殺手,像一陣風一樣衝過了畫面,進入了走廊,感到渾身寒毛直豎,對方這麼快的時間內,已經要殺到東三區,大樓裡那麼密集的火力,他是怎麼躲過的!
讓武裝人員在東三區設定防線的聲音,屬於麥德林議員貼身的保鏢頭目,那個本來一直自信驕傲的聲音,在今天這個殺手面前,竟也變得顫抖起來。
特勤局隊長鐵青著臉,痛苦地揉了揉頭上的捲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先前在監控器中看到的那一幕幕畫面。就算是聯邦軍方最精銳的特種戰士,也不可能擁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