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與在電梯口留守的蘭曉龍會合。蘭曉龍湊在許樂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許樂微微一怔,向右側方望去。
一片仿古影壁之後,兩株古松探出頭來,有一群人正站在照壁前的懸崖邊指點江山,說不出的豪氣干雲。然而看著那群人正中間兩張驕傲的臉,許樂只覺得這清妙山谷裡的雲霧散的太快了些,怎麼讓自己又看見了他們,讓他們汙了這片山色。
利七少說他們不會來打擾自己,但邦有句古諺語說,不是真正的仇家,不會時時因為命運聚匯在一起,這似乎說的就是此時的場景。
許樂不怕事兒,卻也不想惹事兒,更何況是這兩個無趣的人。他看了一眼南水領袖的二公子南明秀和林家繼承人林鬥海,搖了搖頭,便牽著鍾煙花的手踏上石徑,準備離開。
然而他終究是低估了聯邦諺語的高度總結性和魔力,懸崖邊指點江山,冒充王侯之氣的那群年青人恰在此時歇了興致,準備去享受木谷最出名的盛宴,一轉過身來,便看見了他們。
兩群人同時愣住,誰都沒有說話,場間的沉默保持了三秒鐘的時間,忽然間林鬥海微笑說道:“看來還真是巧,沒想到我家這個小地方,居然能請動您這樣一位大人物。”
林鬥海本意是諷刺許樂幾句,但如今第七小組的漢子們跟在許樂身邊寸步不離,倒襯得許樂真的很像一位大人物。那群人裡很多年輕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有幾個有幸參加過那天晚上的慈善酒會,觀看過露臺衝突的幫閒公子哥則是面露警惕之色。
南明秀這些天一直被聯邦的公子哥們好生招呼著,享受著青龍山裡怎麼也享受不到的陳年好酒,新鮮美人兒,渾然覺得人生幸福如此,父親早就應該和聯邦和解,今天在木谷莊園裡,他被林鬥海招呼的極好,正在興致盎然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他如今最痛恨的人。
南明秀現在已經清楚了許樂的背景,但一個蠢貨怎樣發展成為驕傲的蠢貨,自然是因為他自認為自己的背景更大,而且習慣了用背景和拳頭說話。
聯邦嚴格管制槍械,卻給了青龍山代表團極大的特權,允許他們帶著一批自主的軍事力量進入首都,青龍山中央委員會很清楚政府這種安排是為了釋放善意,所以從S2帶來的人並不多,只有三十幾個人,負責平日代表團的日常護衛。
而就是這樣一批驍勇善戰的反政府軍戰士,結果卻被南明秀這位領袖公子帶走了十人,此時這十名戰士全部站在他的身後。
在酒會露臺上,許樂明白了槍管裡噴出輕風淡雲的道理,南明秀領袖公子毫無疑問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今天比那天顯得更加不可一世,臉上的陰沉怒意毫不遮掩,直走到許樂眾人身前,冷冷說道:“上次在酒會上,你警告過我一次,我今天想把這個警告還給你。”
許樂看著面前這位領袖公子,心想青龍山是不是出來的人神經都有些問題,張小萌多好一姑娘,硬生生被禍害成那樣,不過施公子那一幫子職業間諜好像沒有這樣愚蠢啊,噢,對了,那是因為仲才先生那一片深海根本都不在青龍山的緣故……
“你和張小萌同志之間既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想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與她之間的事情。”
南明秀陰沉著臉,自以為很寬容很有風度地說道,緊接著卻異常陰沉地壓低聲音,對許樂說道:“你再有背景,可是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內部的事情?我和張小萌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多話,你畢竟只是……個前男友,放心,我把她追到手的時候,會向你報備一聲。”
南明秀犯了一個錯識,他只打聽到了許樂和費城李家之間的關係,卻不知道許樂讓整個聯邦上層社會都陷入兩難情緒的那些暴烈事蹟,他更不知道許樂最擅長的不是言語攻擊,而是拳頭。
兩年前的雙節舞會上,孫議員家的公子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看來無論是聯邦的特權階層還是反政府軍的特權階層,在這方面都有極為相似的無恥,他們知道怎樣才能讓一個男人憤怒,然而卻忘了憤怒的代價是什麼。
孫議員公子付出了幾顆斷牙和一臉鮮血,這位領袖公子呢?許樂卻依然只是安靜地眯眼看著他。
酒會露臺上的故事,早已在聯邦裡傳開,七組的漢子更清楚自己的主管大人與那位青龍山之葉間很複雜的情感糾葛。
蘭曉龍在他身後聳了聳肩,搖了搖頭,幽幽說道:“哥哥,我可不是愛挑事兒的人,但這事兒如果您還能忍了,我可真看不下去。”
話音落處,半山崖古松之下,照壁之前一陣風起,許樂一抬手扼住了南明秀的咽喉,直接把他推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