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常話多尖刻的蘭曉龍少校今天特別沉默,因為他是七組裡唯一一個現役八三八四部隊軍官,看著這些抽菸閒聊罵娘甚至摳腳丫子的老兵爺,他都覺得很丟臉。
他一臉苦笑,要知道許樂向來很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然而今天卻惱火地說出了這麼長一段話,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白玉蘭收好了電子記事本,看著面前那些軍人,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寒聲說道:“師裡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也是十七師的人。
蘭曉龍聳了聳肩,嘆息說道:“雖說警備區天天在港都混著很幸福,但戰鬥力和紀律也不至於差成這個樣子,根據我的瞭解,這次被國防部派過來的傢伙,也是八三八四部隊當中的極品。”
他接過白玉蘭的電子記事本,在許樂身邊輕聲指著說道:“尤其是這些傢伙,包括玉蘭油剛才點到的從象徵和錫朋,還有其他幾個人……”
一邊說,蘭曉龍一邊指著軍營裡那些軍人。那些被他指到的軍人卻是一臉冷漠驕傲挑釁,還夾著一絲焦躁與憤怒,似乎根本都不在意他在與那位戴著眼鏡的中校說些什麼。
“什麼意思?”許樂問道。
“從象徵,梨花大學從校長的兒子。錫朋,錫安副議長的侄兒。”蘭曉龍認真回答道:“這一百多個人裡面,有一個州長的兒子,五個州議員的兒子,兩個聯邦議員的兒子……我必須提醒你,這很不好折騰。”
許樂一怔,沒有想到那個正叼著菸捲大聲罵孃的年輕人,居然是老校長的兒子,更沒有想到那個像流氓一樣四腳展開癱在椅上,用挑釁目光望著自己的捲髮青年,居然是錫安副議長的侄兒。
沉默片刻後,他望著這群大有背景的真正公子哥們,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