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從李瘋子開始動手,到最後兩人分開,不過瞬息時間。鄒鬱當時潑出去的那杯紅酒,在空中飛舞著,直到兩人交手結束,才冷冷地落到了李瘋子的臉上。
……
許樂看了李瘋子一眼,沉默著從他的身邊走過,從座位上拿起了鄒鬱的小包,扶著她的胳膊,向林園餐廳外走去。
李瘋子像是沒有看到他的舉動,平靜地站在餐桌旁,一動不動,陷入了入伍以後難得一次的自省與沉思。
他知道自己輸了,兩個人最後莫名其妙地同時按照本能施展出了近身技,然後同時出手,可是最後時刻,那名少尉的拳尖低了三分。
正是這三分,讓拳尖離開了自己防守能力最強的掌根,落到了腕門處,那股比自己還要更強橫的力量,破開了自己的防守,擊傷了自己。
李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餐桌,看著那些潔白桌布上的剩菜與刀叉。
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發洩自己的怒氣,根本就沒有想把那名少尉打死,姑且不論家裡在拳打議員事件後對自己的嚴管,只說對方是鬱子腹中孩子的父親,他也不可能真的把對方打死。
然而當第一拳砸掛出去,卻被那名少尉擋住的時候,李瘋子便知道自己今天不能留手,就像許樂的感受一樣,這位十六歲的少年軍官,從對方如鐵鑄一般的上臂中,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兇險感覺。
更令李瘋子警惕和出全力的原因,是許樂撐在餐桌上那隻手的位置,當時許樂五根手指微微曲起,隨時可能抓住手邊的那把餐刀……在自己的強攻之下,還時刻想著反擊,並且事先就已經預備好了方案,這是一個多麼冷靜可怕的對手。
不能讓那名少尉有絲毫喘息的機會,李瘋子第一次在單打獨鬥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