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但對於聯邦司法部門的影響力,卻沒有那麼強,至少和利家比較起來。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徐松子坐在許樂的身邊,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當事人,有些吃驚於對方的平靜。按道理講,她處理的是許樂破壞聯邦機密資料一案,關於謀殺現役軍官樸志鎬的案件,在沒有上級跟進命令的情況下,她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不用跟著許樂去地檢署。
但不知道為什麼,徐松子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這個明顯有鄒副部長當靠山的年輕少尉,為什麼會忽然患了失心瘋,先在虎山道冷血殺人,後又瘋癲一般闖入研究所大砸一番……事情的背後明顯隱藏著一些東西,只可惜許樂一點風聲也不願意透露給她。
“謝謝。”許樂說了這兩個字之後,馬上又閉上了嘴,他很清楚在地檢署裡等待自己的必將是聯邦司法的狂風暴雨,身邊這位女軍官或許是位優秀的司法人才,但她這件事情裡起不到任何作用。
鄒副部長已經出手了,雖然出手的力度並不強,甚至有可能是鄒鬱用她父親的名義暗中幫的忙,但至少也算是給那方面一個小小的警告。許樂只是在想,進入地檢署之後,邰家那邊究竟會不會出手。
他在等待,他甚至隱約猜想到,鐵算利家那邊給自己施加了如此大的壓力,或許也是在等待著看自己與邰家之間的真實關係,看那位夫人究竟會不會關心自己這個人。
……
一張被放大到十二寸的照片,被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放到了許樂的雙眼之下。
照片是一個近景,被刀鋒切開的咽喉看上去十分血腥恐怖,尤其是裡面隱約可見的白色氣管,已經凝固了的血,順著屍體的臉頰滑落,打溼了一大片金色的頭髮,混在一起,像是一種墨般的黑。
許樂靜靜看著面前的大照片,表情紋絲不動,眼角卻抽搐了一下。
蕭文靜檢查官一直在旁默默觀察著他的神情,冷漠地走上前來,又放了七八張照片到許樂的眼前。他一句話都沒有問,只是用照片上那些被放大到極致的傷口和屍體的慘狀,以及審訊室內的沉默,向許樂施加著壓力。
“你認識死者嗎?”
“認識。樸志鎬。我們一起參加了果殼機動公司的春季招募考試。”
如果說昨天晚上剛剛殺死樸志鎬時,許樂的心頭還有一絲惘然與悲傷,那麼此刻,他看著這些被放大到極致的照片,卻已經能夠保持絕對的平靜。除了最開始眼角的那一絲抽搐之外,他的表情平靜如常。
然而正是這種平靜曝露了問題。蕭文靜冷漠地看著他的臉,知道自己判斷的沒有錯,眼前這個年輕少尉絕對就是兇手,只是暫時還判斷不出他的犯罪動機。
“昨天晚上九點四十分時,你在哪裡?”地檢署一位助理檢查官用機械的聲音問道。
啪的一聲,蕭文靜點燃了一根菸。
“具體時間記不住,但大概應該在回公寓的路上。”
“你昨天下午就沒有在研究所上班,為什麼那麼晚才回公寓?”
“我……女朋友懷孕了,昨天晚上約的孕期檢查。”
“女朋友?姓名?”
“鄒鬱。”
一直在審訊室裡旁聽的徐松子,很有分寸地保持著沉默,此時聽到許樂女朋友的姓名,不由蹙了蹙眉,才知道原來這個年輕少尉竟然是鄒副部長的未來女婿,她不禁想起了部裡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部長千金未婚先孕一事。
“有沒有經過虎山道口?”
“忘記了。”
“忘記?虎山道口發生了一起械鬥事件,相關的當事人我們已經請了回來,他們先前已經指認,你曾經參加了那次械鬥事件,打傷了八個人。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會忘記?忘記了也無所謂,證人的證詞和道口的監控錄影,一定會幫你想起來。”
許樂緩緩抬起頭來,連夜的疲累讓他此時的心情略有一絲焦慮,極為不尋常地反駁了一句刻薄的話:“我從來記不住被狗追著咬的時間。”
首都第二地檢署的辦案效率極高,完全掌握了許樂昨天上半夜的行蹤,並且已經得到了那些聯邦公子哥們的供詞。最關鍵的是,那些人證明,許樂在砍殺自己八個人之後,搶了一把刀,直接衝向了虎山道口的山上。
而四個小時後,現役軍官樸志鎬的屍體,就在那處山崖上被人發現。
“鑑證科的結論已經出來了。按照證人供詞提供的刀具模型,正好可以造成死者脖頸處的致命傷口。”
許樂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