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鍛鍊身體,爭取健康地工作更多年。”
李在道握著他的手,說道:“副總統閣下,我一直牢記著這句話。”
……
會議室裡的這些大人物們平時很少有機會能夠聚在一起,這些年來利用那個組織的名義,也只不過匆匆聚過兩三次,更多時候他們之間的交流,都是透過最忠誠的那些下屬,在某些不起眼的場所中的親自碰頭。時間對於這些大人物來說非常寶貴,對那位剛剛舉行完葬禮的老爺子表示了最誠摯的哀悼和慰問後,馬上進入了正題。
“按照五年規劃,我們一直在試圖影響議會的三級選舉,但現在的情況回饋並不太好。那些家族和政治流派對於議會的操控力度太大,在媒體這條線上,他們擁有的能量也相當驚人,所以我們提出的人選暫時只在州和大區一級議員的選舉中獲得了進展,而管理委員會一級始終無法滲透進去。”
聯邦選舉委員會的那位大人物沉聲說道:“諸位,從議會席位著手似乎需要更多的耐心,現在的問題是,那些家族似乎已經有所警惕,我們還能不能擁有足夠多的時間。”
“那些陳腐的家族就算有所警惕,但以他們的自負依然不會做出激烈的反應,就像西林的局面和這次的調查一樣。”有人皺眉反駁道:“關於那件案子,國防部方面一直有壓力,司法部估計也頂不住太久,這才是我關心的重點。”
“許樂上校看樣子已經放棄了對此事的追查,我們還需要擔心什麼?”選舉委員會的大人物下意識裡看了一眼安靜的李在道將軍。
李在道沒有說話,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
“國防部的調查沒有什麼危險性,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知諸位,協會的檔案室前天被人入侵,似乎某些人對那裡面的東西很感興趣。”崔聚冬忽然開口說道。
“是誰?”
“現在的嫌疑物件叫施清海,一名青龍山的間諜,非常專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如果不是中央電腦晶片定位,我手裡沒有任何證據。”
崔聚冬揉了揉眉心,疲憊說道:“我不知道這個人知道了多少,是在為誰做事,青龍山反政府軍四科現在一盤散沙,誰會想到利用古鐘號做文章?”
會議室裡有幾位大人物對施清海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經過提醒後才想起來此人曾經參與過刺殺麥德林,反而是一直沉默的李在道,在和拜倫副總統對視一眼後,蹙眉說道:“這個人和許樂的關係很好。”
“如何處理?”
“調查一下他,如果有危險,那就清理掉。”李在道很簡單地說了一句,然後低頭繼續檢視相關的案卷,“至於少卿師長不肯與會,是軍人虛無的榮耀感在作怪,稍後我會親自去和他談。”
“少卿師長對聯邦的忠誠無可質疑。”拜倫副總統加重語氣說道。
李在道緩緩抬起頭來,說道:“規劃裡的閣員變更我不同意,國防部雖然重要,需要控制在手中,但鄒部長不應該下野,他是有才幹的人,與帝國的戰爭需要他貢獻能力,而且這容易引起那位夫人的猜疑。”
會議室內眾人若有所思,緩緩點頭。
“鄒部長或許不能成為我們的同路人,但聯邦需要他。”李在道低頭繼續說道:“諸位,我們不是陰謀家,尤其事涉聯邦根本利益的地方,我們甚至應該做出主動的退讓。”
“我贊同李將軍的表態。”
拜倫副總統雙手扶著桌子,有些困難地站起來,自嘲地摸了摸滾圓的肚子,望著會議室內諸人平靜說道:“諸位,我們不是無惡不作的罪犯,我們也不是不惜一切代價謀求利益的商人,我們只是一些想替聯邦做些實在事的人。”
副總統的表情凝重起來,沉聲說道:“在歷史上我們或許會被烙上醜陋的印記,也許會被那些文人輕佻地批評為盲日激進的殉道者,但只有你我才清楚,我們在做什麼,我們為什麼這樣做。”
“諸位,一個新的時代正在我們面前緩緩拉開帷幕,聯邦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好的變革良機。我們要做的,就是為了聯邦而用力地抓住這個機會,並且毫不動搖。”
拜倫副總統繼續平靜說道:“而且我們也不需要動搖。現在有的人提出要警惕聯邦政府內的黑暗勢力,有的人說軍隊裡出現了所謂的少壯派,或者是激進派,其實這些說法都錯了。”
“我們就是聯邦,我們就是軍隊,我們代表著歷史的正義潮流,我們將要迎接一場宏大的庶民的勝利。”
……
西林落日州,緯二區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