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緩緩離開她的肩頭,微微顫抖,然後做出一個怪異的曲折,就像人類正在擦拭自己溼潤的眼角,菲利浦感傷的聲音在船艙內不停迴盪:“真是聞者欲落淚,某人怎麼就能如此狠心呢?”
“還說?”許樂狠狠盯著機械臂前端的探頭,寒聲說道:“你要是不把她接上船,會有現在的問題嗎?”
菲利浦的聲音瞬間變得平靜嚴肅起來,說道:“當時看見這個畫面,即便只有模似感情的我,也被深深感動,所以我決定把鍾煙花小姐接上三翼艦。”
一道二維光幕出現在昏暗的船艙內,許樂蹙著眉頭望去,鍾煙花轉過頭來,站到他身旁也好奇地看去,手指一直沒有鬆開他的衣角。
光幕畫面上,寒冷的冬風裡,穿著臃腫絨衣的小女孩兒,正在落葉飛雪間緩慢行走,身後的大書包顯得如此沉重,她的腳步顯得如此吃力,小臉被凍的通紅,臉上卻依然掛著充滿希冀的笑容,時不時向手上呵兩口暖氣,跺跺腳,眯著眼睛看看天,似乎正在等待什麼。
鍾煙花吃驚地指著光幕,對身旁的許樂說道:“這是我,這是我啊。”
菲利浦的聲音再次響起,輕聲向許樂解釋道:“那時候你應該還在準備越獄,她已經離開了南相莊園,在首都大街小巷裡穿行,她去過很多地方,比如西山大院,比如望都公寓,就是為了很小的那點希望能夠等到你,嚴寒街頭,北風深夜,她一直沒有放棄,甚至最後她還試圖坐車去港都找你。”
許樂眯著眼睛看著光幕上不停轉換的畫面,看著那個在寒風裡瑟瑟發抖,蹲在街角警惕注視行人的小姑娘,不知為何胸腹間滿是酸楚的味道,他無法想像這麼多天孤苦無依的丫頭,是怎樣在這麼嚴寒的日子裡度過,又受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