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說道:“他手裡有張底牌一直沒有掀開,我要去盯杜少卿,所以只能讓你去盯他。”
“好。”白玉蘭簡單回答道。
“注意安全。”許樂說道:“我沒有把握憲章電腦是不是會一直處於現在的狀態,如果有情況馬上撤。”
“好。”白玉蘭還是隻說了一個字。
許樂從他上衣口袋裡掏出煙盒,問道:“失敗了?”
“嗯。”白玉蘭猶豫片刻,多解釋了一句:“她懷著的時候,我是真一根菸都沒抽。”
“家裡老婆孩子還好吧?”
“挺好的。”白玉蘭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
許樂忽然注意到對面有雙目光一直望著自己,不由尷尬一笑抽出一根菸遞了過去,說道:“主編先生在牢裡憋久了?不讓抽菸真是不人道。”
鮑勃主編沒有客氣,接過菸捲後卻沒有馬上點燃,仍舊默默看著他很長時間,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最後他輕輕嘆息一聲,滿是遺憾說道:
“許樂上校,像你這樣的一個人,能夠領導這樣一個集體……為什麼偏偏你就要是個帝國人呢?”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刺著青花的男人
為什麼偏偏你就要是個帝國人呢?
許樂抽了口煙,笑著回答道:“主編先生,關於這件事情我要不要沒有什麼作用,不是就要,而是不得不要,每個人都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
因為暈機而頭腦昏沉的伍德記者恰到好處加了一句評論:“也沒辦法選擇自己的死亡。”
“就是這個道理。”許樂望著兩名瘦弱的新聞人,停頓片刻後忽然開口說道:“關於帝國與聯邦之間的故事,以後有機會的時候,我們能不能聊一下?”
……
雪花緩緩飄落在喬治卡林藝術中心,負責執行軍紀的相關憲兵部門趕到此地時,坐在輪椅上的達文西早已悄無聲息的消失。
依舊沉浸在悲傷憤怒情緒中的民眾,有意無意阻撓著政府方面的行動,甚至極為挑釁的把那些憲兵撞來撞去,就像是一片憤怒的海洋戲弄著孤彈的漁船。
“交出鮑勃主編!”
“交出伍德記者!”
“解散聯合調查部門!”
“重啟古鐘號調查!”
“調查前線陰謀!”
“廢除愛國者法案!”
“結束由秘密警察繞治的世界!”
“帕布林總統下臺!”
集會臺上那位滿臉通紅的女性演講者,用誇張而專業的肢體語言和聲撕力竭卻不失誠懇的聲音,大聲向著鉛灰色的天空做著控訴,臺下數萬名憤怒的集會民眾揮舞著拳頭,做著響亮的回應。
遊行集會向來是一種極為漫長的娛樂活動,因為過於漫長,民眾的熱情很容易被嚴寒天氣和枯躁重複逐漸消耗,然而沉默行軍指揮部近乎完美的流程控制,各位演講者優秀的情緒煽動,還有那些意志堅定的骨幹成員回應,讓這種情況並未發生。
當春都市暮色退去約四個小時後,首都特區也迎來了淡灰色的傍晚,集會現場依舊迴盪著釋放炮勃伍德的呼減聲,不時有人高聲朗讀那篇著名的特刊。
就在這時,一輛普通軍車駛抵集會現場東南角,兩名穿著數色風衣藏著帽子的中年人,在沉默行軍指揮部工作人員攙扶下,緩緩走上了演講臺。
喬治卡林藝術中心門前的嘈雜聲低了下來,戴著圍脖的民眾們疑惑望著臺上,試圖認出那是些什麼人。
負責監管現場維持教序的首都警察總署,在第一時間內獲知了那兩個中年人的身份,因為在他們的遠端攝像系統中,那兩張消瘦的臉是如此清晰。
“鮑勃主編!伍德記者!他們怎麼來到了這裡?”
集會現場的民眾們也認出了那兩個中年男人的身份,他們震恢興奮地扭頭告訴身旁同伴,如警察總暑的官員們一樣,並不清楚這兩名被政府以愛國者法案名義逮捕的新聞名人,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集會現場。
震天般的歡呼響徹藝術中心門前。
在人群的最外圍,臉色鐵青的首都特區警察總著署長望著臉色更為難看的聯合調查部門某高階官員,憤怒說道:“你們是不是瘋了?要我們這時候逮捕他們?”
“我知道他們是逃犯,但請你睜大眼睛看一看,現場有幾萬名憤怒的民眾,如果我們警察敢走進人群宣讀逮捕令,也許下一刻就會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