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存在。李海冬心裡想著,望向早已等候的布萊溫和懷斯兩族隊伍。
懷斯族是紅色的裝束,每個魔人都罩在一身長長的紅色斗篷之中,寬大的帽子扣下來,看不清楚臉孔,顯得十分神秘。
布萊溫族則全部赤裸著上身,下身是金色的短褲,露出虯結厚實的肌肉,不愧是以力量見長的種族。
看到豪納族的魔人到來,兩族的魔人都轉過頭來,兩個類似主將的魔人走上前來,其中那紅色斗篷之中的懷斯國主將陰邪的笑道:“竟然是迦樓羅王子親自帶隊啊,看來豪納國這一次要破釜沉舟了。”
迦樓羅冷哼一聲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我的手下敗將艾斐斯班納啊。”
艾斐斯班納桀桀一笑:“誰勝誰負,可不是口頭上說說的。”
迦樓羅沒理會他,對那布萊溫族的主將道:“涅索斯,好久不見,這一次,你不會再活著出來了。”
涅索斯一身健壯非常的肌肉,相貌恐怖,面色陰霾,聽了迦樓羅的話,嘶啞著聲音道:“迦樓羅,這一次看一看是你們豪納國的榮譽從此殞滅,還是我留在迷宮之中。”
李海冬聽著他們三個唇槍舌劍,問了一旁的隨從,才知道涅索斯和艾斐斯班納分別是各族最出類拔萃的將領,與迦樓羅是夙敵。這一次迷宮之戰,光看三方的主將,就是難解難分的生死之局。
黑奧迷宮的入口處是一個巨大的烈火石雕,烈火環拱之中是一扇緊閉的石門。據隨從們說,進入石門便是黑奧迷宮了。黑奧迷宮的入口只有三個滿月同時出現的那一天中午才會開啟。今天正是三滿月的日子,迷宮門口有一根石柱,當石柱投射下來的影子指向石門的時候,便是石門開啟的時刻。幾千年來,每當三國陷入無法解決的糾紛之時,黑奧迷宮的互相廝殺,便是最好的分出勝負的辦法。
“還有三個刻度。”迦樓羅看了一下石柱的影子,“那之後,我們便不死不休。”
涅索斯道:“祝你們好運吧。”他的聲音啞的讓人無法忍受,“祝福”聽起來更象是詛咒和恐嚇。
艾斐斯班納藏在帽子裡,看不到表情,不過他的笑卻能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嘿嘿,三族的名將,只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真是讓人期待啊。”
“聖女之劍,從前是豪納族的,將來也會是豪納族的。”迦樓羅丟下表明決心的話,轉身回到了隊伍之中。
三個隊伍各自散開,在迷宮門前散坐開。各族的勇士都曾在無休止的戰爭中交過手,互相之間沒有惺惺相惜,完全是刻骨的仇恨,此刻互相斜眼看著不順眼的對手,粗言鄙語自然少不了。
“懷斯國的廢物也敢來戰,若不是前幾天那一戰有人發射了退兵的煙火,連老巢都被咱們打下來了。”豪納族隊伍中最健壯高大的達爾馬嘴裡叼著根樹棍,向著懷斯族人啐了口唾沫,滿臉都是不屑。
渾身口袋的羅傑斯和形容猥瑣的駝背矮子梅菲斯特一起放肆的笑起來,羅傑斯不知從哪個口袋裡翻出一個小小的布偶。他將布偶放在地上,變戲法似的弄了一塊紅布纏在布偶的身上,恰似身罩紅色斗篷的懷斯族人。
“卑賤的布偶,唱歌吧。”羅傑斯嘿嘿笑著,唸了一串的咒語。
那布偶隨著羅傑斯的咒語,竟然真的放聲歌唱起來。它唱的是一首豪納族的民歌,講的是懷斯族的魔人沒有自知之明來侵略豪納國,被三個放牛的孩子打敗的故事。
豪納國眾魔人聽著歌哈哈大笑,對懷斯族的鄙夷之情溢於言表。布萊溫魔族那邊也跟著起鬨,懷斯的魔人都掩藏著面孔和表情,無法看到反應。不過看到他們一個個渾身顫抖,就知道氣的不輕。雙方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到了互相“問候”對方祖先的地步,氣氛緊張無比。若不是一會還有關係重大的殊死搏鬥,只怕現在就會拉開架勢鬥毆起來。
看到形勢越演越烈,三個主將各自約束了自己的部下,這才將局面控制下來。豪納族眾人沒了樂子,頓覺無聊,看那刻度半天也不走動一點,都有些急躁。羅傑斯站起身來道:“我去方便一下。”說著搖搖晃晃的向一旁的山坳走去。
走過懷斯族的隊伍旁邊,羅傑斯偷偷做了個侮辱的手勢,豪納族這邊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來。
李海冬對羅傑斯方才露的一手十分好奇,問迦樓羅道:“他剛才操縱布偶的那個招數叫什麼?”
迦樓羅道:“羅傑斯是豪納族中少見的偶師,他的本領便是操縱各種各樣的偶人作戰。至於其中的奧妙,我也不甚清楚。”
李海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