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險,他不能冒。
“不行。”柳閒歌冷冷拒絕。他決不能讓如此多的武林同道白白犧牲……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已經因為各人恩怨,而將整個江湖捲入一場混戰。現在他絕對不能再因為一己私利做出錯誤的判斷,而招致不可彌補的武林大劫。
但是……那個女子,他也決不能棄之不顧!
他寧願去拿自己的性命去賭,也要救她出來。
他答應過她,要帶她回去……
“堡主!已經來不及了!我不能讓你去送死!”韓涵見柳閒歌如此堅決,驟然拔出佩劍橫在柳閒歌身前,做出誓死不退的架勢。
天知道,他拔劍的一刻,手都在抖。他吼出那一句,聽起來嗓門大,其實半點底氣也沒有。
柳閒歌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浮上一點諷刺的笑意,氣定神閒得反問,“憑你,能攔得住我?”
“攔不住……”韓涵的掌心已經沁滿了汗水,“那至少屬下和您一起去!屬下絕不讓堡主孤身犯險!”韓涵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但是仍不肯讓開。
“你會拖累我。”微蹙的眉頭說明說話人已經不耐煩。
“我……”
一剎那。柳閒歌出手了。
電光火石之間,韓涵直覺的眼前一花,腦袋一痛。再一看,柳閒歌已經在門外。
那一瞬間,柳閒歌只是抬起了手,修長的手指曲起,“啪”在韓涵腦門上彈了一下。
“堡主!”
漫天流光溢火之中,清傲獨絕的男子手握三尺秋水長劍,狂狷的風揚起他的髮絲。
“如果……月落天涯坍塌了,我卻沒有回來,你知道該做什麼嗎?”
韓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頭腦“轟“得一聲,他踉蹌了一步,肝腸寸斷得喊,“不會的,堡主!”
“呵,”清淡的笑意飄散在空中,“如果是那樣,限你一日之內,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挖出來。”
韓涵把那句“我們不能沒有你!”生生吞了回去,千言萬語畫成一個字——
“哈?”
望著消失在熊熊烈焰中的背影,韓涵很迷茫得撓頭,“裴寶,你說剛才堡主那句話是啥意思?”
裴寶,站在韓涵身邊同遠目,“……”
韓涵:“是不是……讓我們為他收屍?”
裴寶,忽然用很奇異得目光盯著韓涵,“我會把你剛才說的話一字不差轉告堡主。”
韓涵:“哈?!”
一聲蕩氣迴腸的“雅蠛蝶~~~~~~~”迴響在被焰火映得猙獰的天幕之下。
····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如此迴圈往復,喊了幾十聲之後。
我很爭氣得,喊煩了……
於是開始變奏變調,套上義勇軍進行曲的調子繼續喊“救命,不願做殭屍的人們,把你們的血肉築成新的人牆,可愛女主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接著換成黃河大合唱GO ON,“殭屍在吼,殭屍在叫……”
切歌,變阿杜的天黑:“女主若死了,男主要怎麼活;女主若走了,男主要怎麼睡;女主若破了,作者要怎麼賠……”
其音也,
悽哀婉轉,催人淚下。
餘音嫋嫋,繞樑三日。
我在殭屍海里俯仰沉浮,四十五度仰頭望青天,回首我往事前塵,做著深沉的人生思考。
不明不白穿越。不情不願嫁了。
我上輩子作了什麼孽啊?為啥突然就出現在這裡?為毛至今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呢?
我到底是哪個時代的人?我到底是不是人?
得了。
我們本就是被上帝踢到這個世界來受苦受難,贖罪來的,想那麼多幹嘛?
自己本來就是個生存能力頑強、隨遇而安的人,既然想不起來也強求不得,總覺得也許很快就會突然想起來,潛意識裡甚至覺得也許想不起來更好一些。
至於柳閒歌和洛風涯……
我撓了撓下巴,有點無奈得嘆了口氣。
同樣多金,同樣美男,同樣都是呼風喚雨,才豔絕冠天下的人物,都是站在時代的風口浪尖上的時代的弄潮兒啊~~
隨便哪個女人,見到他們兩不動心的那一定是百合lesbian。
你說我不動心那是假的,看到那兩人身體不由自主就粉紅色小愛心冒了滿眼,鼻腔泛熱,腎上腺激素分泌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