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著老孃名字詩,怎麼在丫手裡!這詩,明明就是某日我在天下暴力閒極無聊,寫來玩,結果被柳閒歌拿去了的!不用問,這扇子的主人鐵定是柳閒歌!
白翦瞳顯然是注意到我用憤怒的目光盯著那把扇子,於是嘴角笑容更是囂張。
柳閒歌!
你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你竟然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
竟然為了救我去籠絡七殺教,不惜出賣色相!!
哎……都是我魅力太大惹的禍……
“洛夫人,您這是為何嘆息?”白翦瞳忽然扇子一闔,神色玩味得笑問。
囧。我發現最近我嘴巴不太聽使喚,怎麼心裡嘆嘴上也跟著嘆。
白翦瞳拿這扇子說事,肯定是料定了我不敢挑破。畢竟洛風涯正在我旁邊呢!我若說扇子上寫的人是我,可怎麼收場?
哼,好你個白翦瞳,想讓我在洛風涯面前難做?吃悶虧?想得美!
“沒什麼……”我故意吞吞吐吐,言辭閃爍。
白翦瞳還沒來得及追問,這邊洛驚寒就毫不客氣說話了,“有什麼就說出來,我們拜月教不用在七殺教面前低聲下氣的。”
“驚寒姐……”倫家淚光閃閃,果然,您老人家還是向著我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我哀怨瞅了白翦瞳一眼,“本來,子衿一向驕矜,自恃長相可愛,身材窈窕……”
我話音沒落,白翦瞳和洛驚寒的臉都有三分崩潰。
於是我眼珠一轉,翹起蘭花指,作鬱卒狀,“今日見了白教主,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雖身為女人,卻完全比不得白教主半分。頓時覺得無顏活於世上……”
白翦瞳愣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古怪。
我陡然話鋒一轉,變得慷慨激昂,“然而!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輕言求死?於是,吾還是決定帶著對白教主的豔羨繼續苟活……吾對白教主的敬佩之意,如同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心中有所感慨,情不自禁作詩一首!詩名《膜拜白兄歌》!詩曰: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白兄堂堂,在水一方。
延頸秀項,丹唇外朗。秋水翦瞳,日月華光。”
說到這裡都還正常,白翦瞳淺笑看我,眼神玩味。
哼哼,以為老孃我是巴結你?開玩笑,豈能這麼容易就讓你舒心?
我忽然冷笑一聲,繼續:
“茱萸微綻,菊盛逸香。雌雄同體,兼顧陰陽。
神光離合,乍瘋乍狂。菊花浩蕩,賜爾宏昌!”
語落。
一室寂靜。
氣壓越來越低。
白翦瞳氣度全無,面色鐵青。
洛驚寒突然爆發一陣狂笑,“雌雄同體!哈哈哈哈…………”
絲毫不給其面子,笑得前仰後合,捶胸頓足。
而暗處,久久逗留不願離去的某人,輕輕嘆了一聲,“真是胡鬧……”
嘆中帶笑,寵溺之意更不必說。
我乃禍水紅顏
轉眼間,我已經和洛風涯回到了拜月教。嗯,的確是“轉眼間”。睡著之前,依稀記得我幫洛風涯包紮了傷口,睡醒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洛風涯臥室裡那張大床上。
而現在,我正做賊心虛,屏息凝神趴在一扇門外偷聽。門內,是拜月教內那些貌似不靠譜的高層們,正在正經八百得開會。
咳咳,先宣告:我不是內奸,我不是探聽內幕,我只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已。
聽了幾句,心中一沉。不出我所料,事情正撒丫子向著難以收場的方向狂奔而去。
“七殺教今日已經在全江湖下了七殺帖,看來這次七殺教是動真格的,欲傾江湖之力與我教為敵。”說話的人是陰陽頭哥哥,“這些年本教勢力一再做大,把江湖各個門派壓得的確是緊了些……”
平素裡看陰陽頭哥哥不可一世,沒想到關鍵時刻還很懂自我反省。你們拜月教動不動抓人來喂惡鬼,動不動搶美女給教主當老婆,當然會引起公憤。
流花冷哼一聲,“哼,這江湖就是弱肉強食!我們越是縛手縛腳,他們越覺得我們是怕了,更加欺壓我教!再說,我們怕它作甚?我拜月神教敢作敢當,才不像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偽君子。它那閻王賬,可能奈何我們分毫?”
流花姐姐雖然憤青了一些,說得倒是很切中現實。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世道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