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謊。”
“哥哥,你說了什麼謊?”她不解地問道。
“我愛的不是白蓮的法力。”他一個字一個字從心坎裡說出。“我愛的是她,白蓮。”
“啊?”她著實嚇到了。“那你為什麼讓她走?”
“真的不讓她走又怎樣?只會讓她更痛苦。”他嘆了口氣。“這就是緣分啊!”
“緣分……”她偷偷地瞧他一眼,沒有正面地回應他的話。
手上的鮮血還是不斷流著,但沒有心裡的血流得多。
白狐村
“爹,別打了,大姐會被你打死的!”白荷趕忙搶奪白父手上的木棍。
“讓我打死這個逆女!一個什麼都好的丈夫不嫁,偏偏嫁給這一無是處的凡夫!”白父看到劉慶就一肚子火。“還為他喪失道行,真是白養你了。”白父又加重了手勁狠狠地打著白蓮。
“爹,都是我不好,您就放過白蓮吧!”跪在一旁的劉慶連忙過來護著白蓮,白父順勢也朝他身上打下。“不準叫我爹,你不配!”
“爹,大姐已經嫁給劉兄了,現在黑曜兄也讓步,您就成全他們吧!”楊椿已經看不下去。
“是呀,爹,您就成全他們吧!”白菱也趕忙幫腔。
“住口,你們一個一個都想氣死我!”白父氣得將棍子丟在地上,將視線轉向滿臉淚痕的白蓮。“蓮兒,我再問一次,你當真要嫁給這個人?”
“是。”她語氣微弱地回答,但聲音中帶著堅毅的力量。
“蓮兒,就算被逐出家門你也要嫁給這個人?”
“是。”第二次的答案還是肯定。
“滾。”白父將頭別了過去:“劉慶,你把白蓮帶走,我沒生過這個女兒。”
“爹!”劉慶急急地叫苦;她這麼虛弱哪裡能走山路呢?“白蓮受的折磨已經夠多了,請您別為難她。”
“住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餘地?”白父眼中冒出怒火。
“相公,既然爹開口了咱們就走吧!”她轉向白父磕了幾個響頭。“爹的養育之恩,孩兒來世再報。”
“有你這種逆女折騰一次就夠了,不必再來一次。”白父轉過身去冷酷地說著,但眼眶已經濡溼。
“娘子,你不能離開呀,你身子骨這麼虛,哪裡走得了路?”他心疼地將她從地上扶起,“你留著吧,我走便是。”
“相公,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死而無怨。”她深情款款地說。
“住口,不準再說了。”白父悄悄擦去臉上的淚痕才轉過身厲聲喝道:“現在就給我滾!”
白父-展袍袖,白蓮跟劉慶就瞬間消失。
“爹,您把大姐送哪兒去了?”白荷關心地問道。
“他家。”白父指著楊椿說完後嘆了口氣。“讓蓮兒吃吃苦頭,她就會放棄劉慶了。”
“爹!”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荷兒,你給我盯著蓮兒去,有什麼動靜立刻回報。”白父下了命令。
“是。”領命後的白荷走出家門,一道黃色的身影消失在白狐村裡。
“這兒是哪裡?”劉慶握著白蓮的手站在一棟荒廢已久的房子前。
“不知道……”她只覺得好累。
“不曉得能不能住人。”他走上前去推開門扉,房中已經堆滿了灰塵。
應該很久沒人住過了。
“娘子,咱們在這兒湊合一夜,明日我帶你上眉州城去投靠堂兄,就用不著吃苦了。”他扶著她纖弱的肩膀安慰著,她應該沒吃過苦。
“我想起來了……”她朝屋子打量一番後說道:“這兒是妹夫的家。”
“妹夫?”他思索-番恍然想起。“是楊兄的家?”
“嗯。”她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爹真好,特意送咱們來這裡……”不知不覺中眼淚又不爭氣地從眶中墜落。
“娘子……”見她落淚就覺得心疼。“都是我不好,爹才會將你趕出家門。”
“不是,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她趕緊拭去眼淚強顏歡笑。“再苦的日子都熬過去了,誰還在乎能不能待在家裡?”她只想跟他在一起。
“可是……”住在這種破房子真的委屈了她。“明兒個就去投靠我堂兄去!”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自己永遠給劉廣找麻煩。
她察覺他眼中的無奈了。“相公,你與你堂兄感情不睦嗎?”
“沒這回事。”他用衣袖拂去椅子上的灰塵扶她坐下。“我與堂兄感情深厚。對了,當初在遇